。”來人是羅鳴轅。
“相公,”沈柳立刻上前去,扯著他的臂膀關切道:“累嗎?為妻讓廚房給你燉了補品,這就讓人給送過來。”
“父親。”
“嗯。”羅鳴轅應了一聲。
“政兒,你先回去吧,哦對了,阿瑜懷了身孕脾性難免不好,你就多擔待點她,她也是自小便被我嬌養慣了的。”沈柳看他一眼,語氣更是淡了:“我知道你忙,但是再忙也不能日日在外留宿。阿瑜此時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應該多陪陪她,更何況她這又是頭胎,心裡不免緊張。”沈柳說這話雖語氣淡淡的,但是話裡話外卻不乏暗示。
周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面含愧疚:“母親教訓的是,是小婿疏忽了。這幾日酒樓的生意有些不好,有許多客人反應咱們酒樓的肉不甚新鮮,父親為了這事沒少來回奔跑。我看父親忙,總想著能給他搭把手,這樣也好教父親多多休息,若是累垮了,擔心的不還是母親。”
沈柳面上驀地有些紅,抬眼看向羅鳴轅,後者衝她笑笑,搖搖頭,對周政道:“由得你在這裡胡說,平白惹你母親擔憂。我又不是一大把年紀了,這麼點事就累到了?”
“是是是,”周政笑著附和:“父親說的是,是小婿多事了,這替父親分憂的人選啊,還得父親心裡的賢內助啊。”
“去,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快去看看阿瑜去。”沈柳滿面羞紅,佯裝不悅,瞪他一眼。
“得嘞,那就不打擾您老兩口了。”話音未落,人一出了屋子。
沈柳見人走了,也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輕移蓮步,往前輕輕靠在男人胸口,端的一副小女人姿態。
羅鳴轅伸手抬起她下巴,笑得溫潤,“不怕旁人瞧見?”
“相公……”拳頭輕捶了一下,語氣嬌嗔。
羅鳴轅不再言語,只伸手攔住她的肩膀。
沈柳輕輕吐氣,伸手將人抱住,嘴角的笑是幸福的。只是她卻不知,她抱著的這個男人,此刻一臉平淡,嘴角的笑隱隱嘲諷,也不知是對誰。
似乎察覺到自己勾起的嘴唇,他伸手摸上去,就在不久前,他才跟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
周政站在院外,掂掂衣領,問道:“大小姐呢?”
“在屋子裡歇著呢……”那丫鬟頓了頓。
周政剛抬起的腳停了下來,“繼續說。”
“是、是大小姐囑咐過,若是姑爺來了,還是到偏屋歇著吧,大小姐她不舒服,怕是不能侍奉您。”
侍奉?周政哼了哼,這位千金小姐,自持清高孤傲,分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若非他幾次用強,她這肚子裡的種不曉得幾時才有,何談她侍奉自己。
既然她這麼不待見自己,他又何必自討沒趣,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比她有趣的多得去了。
想到這,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另一張臉。
芙蓉面,遠黛眉,巧笑倩兮。
周政走後,鈴蘭把被周政打包帶走但是還剩了幾隻的知了猴遞給沈硯,自己搬了個馬紮坐在院子裡一邊擇菜一邊開始思考人生。
她答應周政會考慮,那麼明後日或許他還會來一趟,到時就是談條件的時候了。不過周政也不傻,他也說了,在簽訂協議書之前,她需要在鳴柳酒樓做一盤子知了猴試試效果如何。若是反響不如意,協議自然也就吹了。
沈硯一直蹲在旁邊,見鈴蘭一會嘟嘴一會皺眉的,推了推她。
“什麼?”鈴蘭看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沈硯指指她面前的菜,“不夠。”
鈴蘭低頭,哦,就一道豆角,肯定不夠吃。
不知不覺到了晌午,得開始燒飯了,總不能讓二老回來做給自己吃吧。
“走吧,去後院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