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馬上就明白了烏穂慶話裡的意思。
原本他們肯定是想在華京和殷俊就聯絡的,順便再按照兩方的交情來看,要個幾百萬的捐款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因為殷俊隨隨便便的在故宮文物修復廠就捐了每年200萬美金的巨額資金,這下子就讓華京五六十所大學有些激動,心想著就讓這個富豪來自己的學校轉一圈,捐點錢過日子,那該多好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中央美術學院開了這個頭,那麼其它的學校可不管自己跟殷俊有沒有交情,肯定會爭先恐後的邀請殷俊的。
到時候,殷俊不去肯定不好,但去了肯定會是被當肥羊宰,而且有了一家就有兩三家,更不好。
1980年的現在,連國家自己都沒有錢,才剛剛開始恢復正常招生和辦學的學校又怎麼會有錢?
事實上,國家是在十幾年之後,實行分稅制改革之後,才變得有錢的。
而恰好是那一位鐵腕的府院老總,把教育改為了產業化,學校從此也才變得有錢。
至於現在嘛……
呵呵。
大哥莫說二哥窮,連同京大和青華一起,大家都差不多。
所以他們這樣渴望愛國同胞的大筆捐獻,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中央美術學才不敢去開這個頭,他們寧願等到殷俊到了臨安,才悄悄的跟了過來,就算和華國美術學院一起,也得等在這個時候和殷俊見面。
想不到,這麼淳樸的年代,這些做學問的心思就這麼的深,果然是文人心眼多啊。
思緒一晃而過。
殷俊笑著點了點頭,「謝謝烏校長的好意,我現在還不夠富裕,自然沒辦法捐贈太多的學校。但對於你們二位所在的學校來說,就相當於是我的母校一樣,些許的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盡一盡的。」
當然了,殷俊此時也在說場面話。
他對於華國的大部分大學,都沒有什麼好感,這種在教育上面不努力,一天到晚只知道騙經費搞科研,偏偏幾十年屁都沒有搞出來的學校,那可不是一個兩個。
一個個的副教授、教授,讓他們去教導學生,跟死了老孃一樣的不情願,能推的都推給了碩士畢業的留校老師,或者是苦命的講師們,但只要是有錢賺的「科研專案」,那是哭著喊著都要去參加的。
你說這些事情,學校會不知道嗎?
他們當然知道!
但多搞科研,多從上面拿錢,對他們是大有好處的,當然他們就要裝傻充愣了。
這樣的對學生的不負責任,你讓殷俊怎麼對他們有好感?
因此,別說殷俊現在的資產是30億,就算是3000億,他都不願意捐獻給大學——有這個閒心閒錢,他不如多支援一點鄉村的代課老師們,多在窮山僻壤修建幾所能遮風擋雨的學校,這才是真正的功德無量。
謝國驥和烏穂慶卻不知道殷俊的心中所想,聽到這話,他們是心裡大為興奮。
既然殷俊這麼說了,那麼今天他們得到的肯定會不少!
此時,敲門聲響起,菜餚也一盤盤的端了上來。
殷俊瞧了一下,四冷四熱,外加一湯,雖然不是什麼大菜,但在這個年代,如此晚宴,已經算很豐盛了。
謝國驥笑了笑道:「殷先生你在香江,肯定吃慣了山珍海味。不過我們這裡的一些土特產,做出來的菜還是蠻有味道的。」
「在香江,我吃得還沒這個好。」殷俊頜首道,「最開始我和魏哥一起合租房子的時候,很多飯菜要不是我章嬸準備,就是魏哥從茶餐廳帶回來的。如果想要打牙祭,還得魏哥帶我去吃大排檔。現在生活好了,每天還是更多的吃便餐,事情太多,總是沒辦法停下來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