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知道長孫湘雨想表達什麼,聞言搖頭說道,“是,舞是不可能獨自一人對付一萬人的兵力,要依靠麾下計程車卒,可是,她在努力,你不能忽略她在努力的這個過程……”
“呵!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努力的過程比結果更重要,不過在我看來,倘若結果不盡人意,過程再是激勵人心,又有什麼用?——成王敗寇,這就是這個世上的真理!”
“你!”
“除非那個女人強到能夠獨自一人應付一支軍隊,否則,說什麼也是無用!——等她強到那般地步,再來對我長孫湘雨說教吧!”
“你這傢伙……”
“還有,到底是誰小瞧了舞姐姐啊?——說什麼過程比結果重要,那不過是弱者用來聊以自**的藉口罷了,舞姐姐可是奴家少數視為勁敵的女人,謝安,你可別貶低了她喲!”
“竟然說我貶低了她?”謝安雖氣怒不已,卻無從反駁。
“咯咯咯,”瞥了一眼悶悶不樂的謝安,長孫湘雨舉起手中的摺扇,一指遠處的洛陽,沉聲說道,“是該到終盤的時候了!——將赤、白、黑、青、土五方旗全部豎起,令劉奕本隊攻城!落日之前,拿下洛陽!”
“是!”
與此同時,在距離洛陽兩百多里的遙遠西側,有一名身穿南軍式樣甲冑的將領,正領著幾名輕騎護衛,正急速朝著洛陽、偃師的方向而來……
第十一章 南軍求援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誰也沒有想到,河南府一等一的重城洛陽,竟然會在短短一天內淪陷。
以至於當李壽緩緩從洛陽南城門走入時,他依然有些難以釋懷。
儘管洛陽西、北兩面的城牆尚未徹底淪陷,城中依舊還有些叛軍在負偶頑抗,但是在李壽看來,那不過只是徒勞罷了,自打洛陽南城牆與冬城牆陷入的那時起,這座城,已經是西征周軍的囊中物了。
雖然犧牲了多達八千的西征軍,可同時也俘虜、殺死了近乎八萬的叛軍,並且奪下了洛陽,作為攻城的一方,這份輝煌的戰績,足以名垂千古、萬世流芳。
長孫湘雨,何等厲害的女子!
李壽不由暗自感嘆。
忽然,他注意到了身旁謝安那低沉的神色。
“還在想方才的事?”李壽問道。
謝安搖搖頭,又點點頭,繼而微微嘆了口氣。
李壽從未見過謝安露出這種神色,心下納悶,古怪說道,“你不會當真幼稚地以為,兵不血刃就能拿下洛陽吧?本王雖被你與長孫湘雨說成是,可本王也知道,兵家之事,向來是兇險萬分,哪有不死人就能贏的道理……”
“行了行了,別賣弄了,這種事還用得著你來教我?”謝安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李壽聞言也不氣惱,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沉著一張臉做什麼?”
只見謝安長長嘆了口氣,皺眉說道,“我只是覺得,她對於人命,對於上戰場廝殺的將士們,缺少應有的尊重!”
“尊重?——此話怎講?”李壽的神色,漸漸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你也瞧見了,費國將軍的那一萬人,被她當成了將計就計、對付東城牆的誘餌,我猜。除了幾個領軍的將領外,她根本就沒有把叛軍將領周良會率軍趕來相助的事告訴所有計程車兵,否則,第一波接觸戰時,費國將軍的萬人方陣,又豈會出現那樣巨大的傷亡?——換而言之,那些戰死計程車卒,可以說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戰死沙場……”
“唔……”李壽微微皺了皺眉。緩緩點了點頭。
“我不是說她這樣設計不對,相反地。我覺得她這場仗打地非常漂亮,無論對局勢的掌握,還是對掐斷敵軍士氣的時機精確把握,亦或是對人心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