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守軍計程車氣以及體力。
不難想象,當初陽升起,那萬餘疲倦的周軍退下,換上另外一半在這一宿中吃飽睡足計程車卒,這對於一宿未曾閤眼、戒備著城外周軍趁夜攻城的永寧叛軍將士而言,那是何等的打擊。
但是馮榮、章傑二人沒有辦法,就算明知那個那個女人的計謀,他們還是得乖乖就範。
如此,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初陽升起,天色漸明。
在城牆上幾乎站了一宿的章傑活動了一下筋骨,因為他很清楚,天明,正是城外的周軍開始攻城的時候。
想到這裡,他深深吸了口氣,暗暗告訴自己。
就算是戰死,也要守住永寧,畢竟永寧是函谷關戰線側面的最後一道防線,在永寧的背後,那是澠池,那是函谷關、新安一帶數萬乃至十餘萬叛軍的屯糧之所,也是叛軍士卒其家眷所在,一旦永寧失守,叫這支周軍偏師得以長驅直入,焚燬了澠池的糧草,那麼這一仗,幾乎可以說是不用打了,叛軍一方再難有翻盤的可能。
“鼓聲……停下了?”
馮榮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繼而,這份驚訝緩緩被凝重所取代,他很清楚城外周軍鼓聲停下,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永寧這八千將士,即將面臨對艱難的攻城之戰。
但是令馮榮感到詫異的是,周軍的鼓聲停下了,然而列陣於城外的周軍,卻幾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就著初陽照向大地的第一絲光線,馮榮隱約看到,那些筆直站在城外的無數週軍士卒,依舊是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不解之餘,馮榮心中隱約升起幾分不安。
忽然間,他的雙目瞪大了,幾步衝到城牆邊,難以置信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什麼?”章傑愣了愣,順著馮榮的視線望去,繼而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那整整齊齊排列在城下的,哪裡是什麼西征周軍士卒,分明是一具具罩著士卒衣甲的草人,有的還頂著頭盔,倚著長槍。
而在那無數具草人的後方,千餘名周軍士卒正扛著鑼鼓樂器,緩緩撤退。
“……”馮榮、章傑對視一眼,均是一臉呆滯。
自己等人夜裡看到的朦朧影子,難道就是這些草人?
被耍了……
章傑狠狠一錘城牆上的磚塊,忽然,他猛地抬起頭來,驚聲問道,“周軍呢?周軍何在?”
隨著旭日冉冉升起,天色逐漸放亮,但是即便如此,章傑依然沒有發現周軍的行蹤,彷彿那數萬周軍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麼回事?
就在章傑不能理解周軍的意圖時,忽然,馮榮面色大變,驚聲說道,“糟了!——那個女人。攻澠池去了!”
“什……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永寧還沒……”說了半截,章傑的話語戛然而止。
對啊,誰也沒有規定,一定要攻下永寧之後才能去攻打下一個城池的澠池……
想到這裡,章傑驚聲說道。“快,馮將軍,我等盡點城中將士,援救澠池!”
“那永寧……”
“不要了!——澠池事關重大,絕不容有失!”
馮榮聞言點了點頭。繼而皺眉說道,“可倘若那個女人是昨夜走的,我等恐怕追趕不及啊……”
“追趕不及也要追!”章傑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5……》
回想起那個女人昨夜傍晚離去前那氣焰囂張的話語,章傑氣地面色鐵青,重重一錘城上的磚石。
“何等卑鄙……”
——與此同時,永寧西北六十里——
正如馮榮、章傑所料,長孫湘雨正與劉奕萬餘大軍,朝著澠池進發。
忽然,長孫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