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狠啊!
謝安驚愕地望了一眼八皇子李賢,而此時,李賢亦冷冷地望著他。
而就在這時,吏部尚書徐植站了出來,拱手說道,“陛下,孟大人所言,實有言過其實之嫌!——謝大人年輕有為,尚不及弱冠,便居大獄寺少卿職位,足以愧煞天下碌碌之輩,昨夜上元節,本就是喜慶之日,謝大人不過一十又八,心性喜樂,也無可厚非,誰能想到,昨夜竟會出那般大事?——依臣看來,不若叫謝大人將功贖罪,偵查此案,追查兇手。為那十餘位喪生的朝中大臣討回公道!——陛下也知,謝少卿精於斷案,想來定能找出兇手!”
長孫靖聞言大怒,出列罵道,“心性喜樂?心性喜樂便能勾引良家女子?”
“長孫侍郎此言有誤,”吏部侍郎常恭出列笑道。“據下官所知,謝少卿與令千金可謂是兩情相悅,又何來'勾引'之說?”
“放屁!”長孫靖勃然大怒。
殿內百官竊竊私語,他們還記得,就在數月之前,太子李煒一系卯足了勁要對付謝安,當時,御史臺的孟讓與長孫家多番相助於謝安,而今日。彷彿整個掉轉過來,御史臺與兵部侍郎長孫靖擺明了要對謝安不利,而匪夷所思的是,太子李煒一系的朝臣卻主動替謝安辯護。
望了一眼從頭至尾不發一句的丞相胤公以及禮部尚書阮少舟,天子李暨輕笑說道,“宣文,阮愛卿,為此你二人有何意見?”
胤公聞言睜開雙目。拱拱手微笑說道,“陛下乃有道明君。哪輪得到老臣嚼舌根?——皆憑陛下定奪!”
這老傢伙!
天子李暨心中笑罵一句,詢問阮少舟道,“阮愛卿呢?”
望了一眼謝安,又望了一眼怒氣衝衝的長孫靖,阮少舟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之色,勉強露出幾分笑容。拱手說道,“臣以為,丞相大人所言極是!”
丞相大人所言極是?
嘿!真不愧是師徒二人!
見阮少舟故意曲解自己的問話,顧左言他,天子李暨又好氣又好笑。在目視了一眼梁丘公與胤公二人後,忽然說道,“謝少卿一事,暫且押後!——昨夜有刺客暗殺我大周重臣一事,本該由刑部追查,奈何昨夜刑部尚書王恬、刑部侍郎洪德兩位愛卿遇害……”
話音剛落,八皇子李賢站了出來,拱手說道,“父皇,兒臣推薦一人,此人姓季名竑,文武兼備,足可擔任刑部尚書一職,追查兇手,為父皇分憂……”
還沒等他說完,太子李煒亦站了出來,淡淡說道,“八皇弟此言差矣,一個不明身份、不知底細的人,如何能擔任朝中要職?”說著,他朝著天子李暨拱了拱手,正色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大獄寺少卿謝安謝大人精於訟案,昨日雖有小小疏忽,然念在他對我大周忠心耿耿,可令其暫居刑部尚書一職,追查兇手!”
“皇兄此言差矣,”李賢淡淡說道,“謝少卿昨夜擅離職守,目無王法,理當逐出朝廷,何以竟還能升官?——這豈不是貽笑大方?”
太子李煒冷笑一聲,反唇譏笑道,“本太子以為,八皇弟此番乃是假公濟私……啊,本太子知道了,因為謝少卿橫刀奪愛,搶走了八皇弟心中思慕之人,對麼?”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要知道,這些位朝中大臣多多少少已知道了謝安與長孫湘雨的事,卻不曾想到,太子李煒絲毫不給八皇子李賢面子,當面將此事戳破。
果然,聽聞此言,八皇子李賢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在淡笑著搖了搖頭後,淡淡說道,“小王倒是覺得,皇兄此番才是徇私!——說來也奇怪了,據小王所知,皇兄與謝大人素來不和,何以小王一回到冀京,皇兄便對謝大人多番維護?——其中緣由,令人匪夷所思啊!”
“……”太子李煒皺了皺眉,不悅說道,“本太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