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苟貢訕訕一笑,在他看來,他東嶺眾中的三弟漠飛還算是好的,好歹有北鎮撫司錦衣衛這個皇帝身旁探子首領的職務,可他的四弟錢喜……
心中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苟貢納悶問道,“究竟是何事,大人?”
只見謝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是這樣的,昨日,呂公請本府到其府上赴家宴……呂公你認得麼?”
“呂公……南國公?”苟貢試探著問道,見謝安點頭,他驚訝說道,“不想大人竟結識冀京許多位大人物……有什麼不對麼?呂公請大人赴宴。這是好事呀!”
“你幾位主母可不怎麼看……”苦笑一聲,謝安便將他與呂家兒媳蘇婉曾經一些事簡單地與苟貢解釋了一遍,只聽地苟貢倒抽一口冷氣,面露震驚之色。
“呃,這個不太合適吧?叫下官陪大人一同赴宴……”偷偷移開半個身位,看苟貢的意思,竟有要當即抽身逃離的意思。
謝安顯然是注意到了苟貢的不對勁,沒好氣說道,“想走?給本府好生待著!”
“是……”苟貢訕訕一笑。繼而苦著臉說道,“大人,不是下官不講道義,只是這件事……大人也知道,我大哥狄布武藝高強,可結果呢?大主母一人就將他拿下;二主母眼下將我三弟與四弟收拾地服服帖帖,三主母……說句不恭的話,三夫人早前與下官有諸多矛盾……”
見苟貢一個勁地大倒苦水。謝安沒好氣說道,“廢話多!——本府就是叫你陪我一同去赴宴。這麼說吧,你去還是不去?”
“只是赴宴?”苟貢一臉緊張地望著謝安,古怪說道,“沒有別的事?——下官的意思是,下官只是陪大人到呂家吃頓飯,然而就起身告辭?”
“……”沒好氣地瞪著苟貢良久。謝安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呼……”在謝安咬牙切齒的目光中,苟貢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繼而見謝安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訕訕笑道,“可不是下官膽小怕事。只是大人您府上那三位夫人,那可不是省油的燈,下官需為身家性命著想不是麼?——倘若大人只是叫下官做個見證,下官義不容辭,不過倘若還有什麼……”
“沒有別的事!”謝安一臉沒好氣地打斷道。
不得不說,謝安此時心情不佳,他想不明白,為何每個人都會覺得他至今還會對那個溫柔婉約的女子餘情未了。
是,謝安曾經是頗為愛慕那個女子,可人家已是呂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哪還容得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可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三女倒是好,針對此事追問不休,儘管謝安很意外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三女忽然就聯合一致了,可問題是,這般懷疑他與蘇婉,他心中也不好受是不是?
為了向眾女表示自己的清白,因此,謝安這才打算帶個信任的人一同赴宴,一來是避免在呂家發生尷尬,二來嘛,就算眾女事後問起,謝安也有人證。
而說到這個信任之人,在費國、蘇信、李景等家將依然在冀京城外冀州軍兵營當值的眼下,也就是苟貢最為合適了,因此,謝安這才來找苟貢,卻不曾想到,這傢伙竟然也懷疑他謝安會與呂家兒媳發生什麼……
怎麼可能?!
這絕不可能……
唔,應該不可能嘛……
又不是她的意思,是呂公請的自己嘛,所以……
唔唔,多半不會吧……
唔……
“大人?大人?”見謝安低著頭顧自思忖著什麼,苟貢小聲喚道。
“唔?”聽聞苟貢小聲呼喚,謝安猛地抬起頭來,一臉驚愕地問道,“何事?”
“下官只是想問問,呂公請大人赴宴,究竟是午宴呢,還是晚宴?”
“這個……”謝安愣了愣,從懷中摸出呂公送來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