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繼而又到令弟府上飲酒,喝得酩酊大醉,失手殺人……這確實說得過去!——只不過,有些牽強,不是麼?——喝醉酒,也不一定就會失手殺人,不是麼?”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文欽皺眉說道,“謝少卿此言,意有所指啊……”
“呵呵呵,”見文欽似乎已聽出了些許,謝安也不再拐彎抹角,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嘛,但凡這類案件,要找到真正凶手,只要推測其動機就好……文大人以為,因為這件事而獲利最大,會是誰呢?”
文欽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太子李煒兄弟二人的方向,皺眉說道,“絕不可能!”
“這樣啊……”謝安想了想,低聲說道,“這冀京之內,文大人可聽說過,有哪位異士精通易容術的?”
“……”文欽聞言面色微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在深深望著謝安許久後,皺眉說道,“本府不知道謝大人在說什麼!”
聽聞此言,謝安面色一正,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文大人心中早已有了些頭緒吧?——是當真不知真相,還是害怕得知真相?”
“謝少卿!”文欽雙目一眯,眼中露出幾分怒色。
見此,謝安知道再說下去,恐怕文欽就要當場翻臉,想了想,說道,“本官聽說,在文家,文棟將軍唯一沒有斷絕關係的,便是文大人這位兄長,文棟將軍,真的很信任文大人呢……”說著,謝安拍了拍文欽的肩膀,站起身來,端著碗筷回到自己的座位。
望著謝安離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身旁正低著頭扒飯的侄兒文邱,文欽默默地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深深瞥了一眼另外一桌的太子李煒。
長孫湘雨顯然是注意到了謝安方才的舉動,見他端著碗筷回來,壓低聲音問道,“如何?”
謝安搖了搖頭,說道,“看他模樣,好似是不知情……哦,對了,他好似也開始在懷疑是太子李煒所為……”
長孫湘雨聞言皺了皺眉,說道,“總之,要先找到能夠替愛哭鬼洗刷證據的時間……安,你想想辦法,下午的二審,再拖一拖!”
謝安點了點頭,繼而叫費國等人準備好飯菜,又叫上文欽、孟讓等人一同,前去替李賢送飯,畢竟,謝安可不想讓文欽懷疑自己與李賢私通。
如此,一干人來到了大獄寺內重牢,見謝安親自前來替八皇子李賢送飯,守在監牢外的一干獄卒愣住了,疑惑說道,“剛剛大人不是已叫人給李賢殿下送飯了麼?”
“什麼時候?”謝安一臉的莫名其妙。
“就在方才呀,大概就百來息吧……”
“啊?”謝安愣住了,回顧身後眾家將,眾家將相視搖頭。
猛然間,謝安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一把推開那些獄卒,幾步奔向深處那一間密不透風的石牢。
“大人!”守在石牢外的一名獄卒跪地向謝安行禮。
可眼下謝安哪裡還顧得上他,在文欽、孟讓以及眾家將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猛敲石牢那扇鐵門,口中喊道,“李賢殿下?李賢殿下?”
連喊幾聲不見回應,謝安面色大變,連聲斥道,“快,快開啟石牢!”
“是!”一干獄卒一聽,慌忙開啟用鐵索鎖著的石牢鐵門。
鐵門剛開啟,謝安等人急忙奔入,瞧見牢內景象,各個面色大變。
只見八皇子咽喉被利刃所割,倒在地上,咽喉傷口處噗嗤噗嗤冒著氣泡,整個身抽畜不已。
在他右手中,握著一柄滿是鮮血的匕首……
該死!
心中暗罵一句,謝安幾步上前,雙手死死按住李賢的脖子,回頭吼道,“快!快拿紗布、蜂蜜、米漿來!——另外再叫太醫院的御醫過來,馬上!”
“是!”被謝安這一喝,眾將這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