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盞,淡淡說道,“齊植那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確實乃是妙招!——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察覺到了劉晴對他們的懷疑。因此,他索性就將他們已投靠本王的事如實告訴了劉晴,藉此來換取劉晴的信任,似這般機智的將領可不多見啊!——太平軍玉衡神將齊植……確實不錯,稱得上是一名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帥才!但是比起劉晴,他還差得多……”
“……”
“依本王看來。劉晴早已得知齊植、徐樂懷有二心,但是她卻什麼都不說,看似是聽信了齊植的謊言,可實際上呢,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欲借齊植所盤算的計策來算計本王罷了……按照齊植的計劃,陳昭、黃守、符敖三人同時襲周軍主營冰城三面,而身在周軍主營冰城內的齊植、徐樂二人裡應外合,這看似是不錯的妙計,但事實上,陳昭、黃守、符敖三人根本無法擺脫唐皓、梁乘、王淮三將……”
“這是為何?——難道大梁軍強到能與我白水軍相提並論?”
“並非是軍勢強弱的問題,若在平日,就算是兩萬對兩萬,我白水軍任何一名軍團長,都能輕鬆擊潰那三支分別有兩萬人的大梁軍……終歸大梁軍只是地方勁旅,比不上冀州軍……但眼下天寒地凍,並非只有周軍的實力大打折扣,從麥城附近趕路到周軍主營,哪怕是我白水軍士卒,難免也會因為在夜風中凍地十指僵硬,難以發揮平時的實力,如此一來,就算是人數相當,陳昭他們也沒辦法在短時間擊潰或者擺脫周軍的阻截兵力……”
“這……倒是……”孫繼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飲了一口酒水,秦王李慎繼續說道,“事實上,就算陳昭三人能甩掉唐皓等三支阻截兵馬,本王也不敢輕易叫他們夜襲周軍主營冰城,你可知為何?”
“末將不知……”
“很簡單!”抓起酒壺,倒滿酒盞,李慎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可知,周軍右路偏師的馬聃軍,為何不攻當陽縣?”
“這個……”孫繼想了想,試探著說道,“不是因為攻不下麼?”
“並非攻不下,只是沒想過要攻罷了……”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李慎正色說道,“馬聃的武藝與統兵能力皆是大將等級,但是,此人最擅長的,卻是偷襲!——別以為那馬聃不攻當陽是因為無法攻克,真打起來,那傢伙隨時都能拿下當陽,他根本就沒將當陽那三萬藩軍放在眼裡!——不取當陽,只是為了麻痺我軍,叫本王大意!
相當高明的戰術啊!
若馬聃取了當陽,當陽的兩三萬藩軍便會退到本王的主力軍中,這樣一來,我軍雖說添了一場敗仗,但是本王身邊卻多了萬餘兵力,而周軍得到了什麼?只不過是當陽一個普普通通的縣城而已!
就眼下局勢而言。當陽縣只不過是雞肋罷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倘若那馬聃當真攻下了當陽,他勢必要分兵守住此縣,否則付出重大犧牲攻下當陽的這一舉動,就變得沒有絲毫意義!
如此一來。馬聃軍雖說得了一場勝仗,卻反而被栓死在當陽……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
此消彼長,我軍雖得一場敗仗,但本王身邊卻能增添萬餘兵力,而馬聃雖說拿下了當陽,但是卻折損了兵力,並且被栓死在當陽,無法再對這邊的主戰場起到任何幫助……這裡才是主戰場啊!——十個當陽,都無法挽回主戰場的失利!”
“原……原來如此……”孫繼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劉晴很聰明啊。那馬聃對於戰局的把握也相當敏銳,他們故意留著當陽,馬聃軍,就好似隱藏在草叢中的劇毒之蛇,吞吐蛇信時刻緊盯著本王,一旦本王露出絲毫破綻,那麼這條毒蛇,便會直接飛騰而起。咬住本王的脖子!
想想那日,那傢伙從溪谷出發。繞開當陽,直接來到了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