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暨所器重,搖身一變,成為冀京四鎮之一,與當時大周首屈一指的善戰之將、也就是梁丘舞的爺爺梁丘亙,以及傳言中文武兼備的呂崧、也就是廣陵蘇家之女蘇婉日後的公公,平起平坐。
東公府梁丘家與南公府呂家世代都是大周將帥,然而這西國公韓宏,卻是靠著銀子以及奉承做上的西公府,更何況這些年來,西國公韓宏之子韓裎,依附太子李煒,結黨營私,黨同伐異,陷害了不少朝中賢良,這無疑使得旁人更為看輕,這份鄙夷,甚至無辜牽連到了西軍'解煩',將天子李暨用來褒獎韓宏替國解憂,替他解憂的意思,曲解為屈膝卑躬的奉承。
而實際上,西軍'解煩'作為一支輕步兵,雖然在野戰不如東軍'神武',強攻死守不如南軍'陷陣',但依然有著出色的戰鬥力,單兵作戰能力頗強,尤其是小分隊的敵後騷擾能力。
天子李暨之所以能夠單憑六萬精銳覆滅南唐二三十萬兵力,背地裡,無疑也有著西軍'解煩'的功勞,只不過不像當初的東軍與南軍那般戰功輝煌罷了。
“原來是這樣……”
在聽完了書生的解釋後,謝安緩緩點了點頭,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那韓宏出身低下,不管是用什麼辦法爬到西公府的位置,都是一件值得令人敬佩的事。
世人皆道,不以成敗論英雄,但事實上,無論是哪個時期,都永遠是成王敗寇的世道,失敗者,無論當時多麼顯赫,充其量也只是在歷史上一筆帶過,再者,發幾句類似喪家犬叫囂般的牢騷罷了。
而這時,偌大的西國公府內門庭內走出一名男子,看似三十上下,衣飾奢華鮮豔。
“這人是誰?”謝安小聲問道。
只見那位書生撇嘴冷笑一聲,壓低聲音說道“韓宏的獨子,韓裎,官拜步兵校尉、黃門郎中,爵西鄉侯!聽說近期要率軍去泰山一帶剿匪……他也配?——此人比起其父更為不堪,文不成、武不就,實乃沽名釣譽之徒,只不過依附太子殿下,藉著太子殿下的名義狐假虎威罷了,為人所不齒!——為人囂張跋扈,甚是可惡!”
謝安有些驚訝,納悶說道“這位仁兄似乎對那位西鄉侯頗有意見?”
“哼!”那書生輕聲一聲,壓低聲音說道“此人最是喜歡戲弄他人取樂……小兄弟待會就知道了!”
“……”
正在謝安與那位書生說話的時候,這位西國公之子、西鄉侯韓裎已走下門庭前的臺階來,在環視了一眼人群后,淡淡說道“今日二喜臨門,既是大年之期,又乃我父壽宴,只要你等肯為我父道賀,每人奉送壽食一籃……怎麼?沒有人麼?”
整整半響工夫,整個人群鴉雀無聲,這讓這位西鄉侯的表情變得有些不渝。
就在這時,人群走出一人,看似二十來歲,神情緊張。
“我……在下王逸,祝……祝西國公益……益壽延年!”
“哦?”韓裎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抱歉,方才風大,我沒有聽到!”
…;
頓時,那個叫做王逸的男子面色漲紅。
“唉”謝安身旁的書生輕聲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看到了吧,眾人之所以不去,是因為這個傢伙每每會藉此取樂……實在是,有辱斯文!”
謝安這才恍然大悟,而這時,那個叫做王逸的男子又高聲重複了一遍。
“好,很好!”韓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從身旁一名家丁的手中接過一籃壽食,繼而遞給了王逸,口中輕笑說道“它是你的了!”
那一瞬間,謝安注意到王逸臉上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而就在他即將伸手去接韓裎手中的籃子時,突然,韓裎鬆開了手,任憑那隻籃子掉落在地。
只聽啪嗒一聲,一籃冒著熱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