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的人物。事實上,他們二人早早就因為各自的出身故鄉,如今分別隱隱冠名以“梁國虎”與“雁門狼”尊稱,畢竟費國與馬聃的故鄉就分別在梁國陳留以及北地雁門,是如今在冀州軍中最拔尖的猛將。再加上如今就在伍衡的面前不遠處的。曾被長孫湘雨嘲諷為“不知進退的倔牛”的周軍將領廖立,冀州兵中這虎、狼、牛三柄利刃,不可謂不鋒利。
伍衡有些頭疼了,撇開從來不涉險與敵將單打獨鬥的馬聃不談,廖立的武藝他方才已經見識過,說句毫不客氣的話,縱然他伍衡能夠在單打獨鬥中勝出,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至少他的身軀不會像眼下這般完整。而這,才是伍衡避免與廖立單打獨鬥的真正原因。
開玩笑!他伍衡可是“帥”。豈能自降身份與廖立這一介“將”領廝殺?再者,萬一在廖立手中丟了一條胳膊,他日後又如何統帥太平軍千軍萬馬?天知道太平軍內部有多少人惦記著他總帥的位置。
'若是那傢伙還在……'
不知為何,伍衡忽然想起了梁丘皓,即曾經他視為勁敵的太平軍三代總帥陳驀。
'若是那傢伙還在的話,我也不至於落到……呼。我也真是的,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個傢伙……'
搖搖頭深吸一口氣,伍衡心神鎮定下來,沉聲說道,“以本帥名義傳令全軍莫要驚慌。叫張南率一支兵力去抵擋費國,其餘人等繼續圍攻廖立軍與枯羊軍!”他口中的張南,便是東城門守將,乃後軍天將張洪麾下得力戰將之一。
“得令!”傳令兵接到命令後迅速前往傳遞伍衡的將令。
不多時,在圍攻廖立與枯羊的無數太平軍中,便有一支人數在數千人左右的軍隊撤退了,朝著北面方向進兵,這讓注意到此事的枯羊大喜過望。
“伍衡抽兵了,果然北城門出問題了!”枯羊滿臉欣喜地說道。不過話剛說完,他的神色又再度變得暗淡起來。
要知道,眼下他與廖立大軍所在的位置,街道兩旁本來可充當掩護的房屋皆被推倒摧毀,這使得他倆近萬的軍隊徹底暴露在數倍於他們的太平軍兵力下,情況比起之前何止險峻了幾倍。就算是直覺超乎尋常、統率力亦叫枯羊歎為觀止的廖立,額頭竟也逐漸滲出絲絲汗水,強打十二分時刻關注著戰場,不讓自己的指令出現絲毫的偏差。
可就算是這樣,在兵力上佔據絕對優勢的太平軍依舊壓了上來,壓地廖立軍與枯羊軍喘不過氣來,原本近萬的兵力,在短短一炷香之內便銳減了整整三成,眼下正苦苦支撐著。
“小舅爺不必驚慌!”似乎是察覺到了枯羊心中的驚急,廖立一面冷靜地指揮著部下防守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太平軍的攻勢,一面淡淡說道,“末將麾下尚有三千餘步卒,至少還能堅持半個時辰!”
廖立這話說得奇怪,按理來說,他麾下軍隊眼下至少應該還有近乎七千兵才對,何以只剩下寥寥數千?
原來,方才在伍衡下令摧毀街道兩旁建築物的時候,廖立便已意識到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畢竟此前他廖立軍之所以能以一敵三,分別守住來自東、西、北三面的太平軍的攻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佔據著街道寬敞程度的優勢,而一旦這個優勢失去了,他們顯然便要落入下風,畢竟太平軍的兵力實在太多了。
因此,廖立當機立斷分兵,請暫時充當他副將的冀州軍將領成央率四千騎兵從南側迂迴襲擊,畢竟騎兵的長處在於戰馬急奔衝刺時所帶來的強大殺傷力,而在這種城內巷戰,一名騎兵的作用不會比一名步兵高上多少。
雖說南城門如今被已故的天權神將魏虎麾下天權軍佔據,但是從據枯羊所言,天權軍看似不怎麼樂意再效忠伍衡。要不然。當時枯羊帶著殘存的天樞軍從南城門撤退打算與廖立軍合兵時,天權軍如今的大將羅慶又何以會默許枯羊的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