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換手,用左手託著我的上半身,轉身跟著了善大師進內堂時,不想我垂下的手,打翻了擱在供著香案的桌子右側的一個籤筒,而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我們不知道的是,在我們進屋後,來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和尚,他看著散了一地的籤,卻獨獨籤筒沒有倒下,而且裡面居然還留著一支籤。那和尚頗為意味深長地撿起籤筒和那支籤,咋見之下,卻不由地眼中精光一閃,原本就如邱壑的眉頭更是緊皺在一起。
等胤禛他們一路趕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個瘦小的老和尚站在一地散落的竹籤當中,卻盯著手裡的一支籤文,正鎖眉深思。
“胤禛這廂有理了,請問住持,可曾見到前來向靜緣大師求診的一男一女?”曾修習過佛法,隨蘇麻喇姑到法源寺進過香的胤禛,馬上認出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和尚正是法源寺的住持授璽。
那授璽和尚並未答話,只是似詢問,又似自語道:“胤禛?可是皇四子?”言罷又將胤禛仔細打量了一番,再回頭看手裡的籤文,只得長嘆一聲,“原來如此。罷了,罷了!”說著將那支籤攏進袖子,朝胤禛等人略微垂首,合掌道,“老衲見得兩位施主已入內堂,等待大師治療,爾等儘可入內,等靜緣大師決定是否可以留下。”
胤禛,林之琰心急我的情況,也未對來時見到的那番景象多做深思探究,可陳衛確是一路都異常警覺,尤其在遭遇胤禛遇刺這件事後,方才那老和尚斂進袖子的籤,他早以瞥見,赫然是一支‘帝王燕’,只是不知道是誰抽了那樣一支籤,為何又會在靜緣大師的院內求起籤來。想起老和尚看胤禛的樣子,心下已是波濤洶湧,再看身邊的皇四子,已然心生懼意。
隨後就到的胤禛和林之琰,進到內堂時,看到的就是幾乎癱坐在椅子上的墨子梣,和躺在榻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我。胸前的那一團血跡,是如此觸目驚心,驚恐,倉皇,不敢置信了半天,現在安定下來,才覺著心裡席捲而來的,讓人換不過氣來的痛和恨,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看似毫無生機的身子,想著前一天還喜歡膩在自己懷裡亂動,看自己失措的樣子,想著那個喜歡把地自己逗到惱羞成怒,然後巧笑倩兮的可人兒,胤禛覺著心活生生地被挖走了一塊,一口血腥抑制不住洶湧而上。要強的他又將這口血腥嚥下,只是嘴角的那絲殷紅又怎能瞞過成了精的墨子梣和陳衛。
兩人同時驚撥出聲:“四少!”墨子梣更是飛身躍起,將一顆療傷藥丸拍進胤禛嘴裡,陰沉地命令道:“吞下去!”
“讓我陪她會兒。”胤禛無力地揮揮手,渾然不顧自己滿身的傷,也沒有追究墨子梣剛剛的無禮。墨子梣自顧拉過胤禛的手,探了探脈象後,衝陳衛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很有默契地拉著林之琰走了出去,並輕輕的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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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戀戀情深少年時 第六十三章
彷彿是真,彷彿是夢,渾渾噩噩間,我覺著有一點溫柔正仔細地描繪著我的臉,那是胤禛的手嗎?想動,動不了;想看,看不見;想說,無法說,只能透過那冰冷的指尖,陪著他一起,感覺他心裡無邊無際的痛,淚,就這樣流下來。溫暖的唇,貼上我的眼角,沙啞酸澀的聲音,如重重的錘,敲打著我的心。
“心諾,你放心,我會陪著你。我愛新覺羅-胤禛說過的話一定算數,皇阿瑪,額娘,胤禩,還有那不讓人安生的反賊們,所有人都不讓我們在一起,可我偏偏要,即使黃泉路上,我也一定會追著你,但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他們千方百計想奪我所愛,那我就奪他們所愛,他們都想要這江山,我就讓這個江山來給我們陪葬。”痛恨交疊,難道世界從此只有那吞噬人心的黑色了嗎?
胤禛,胤禛,不可以,我可以不在乎那個大清國,我可以不在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