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句的弘時,還真就怕她,讓人感嘆,這世間真是一物降一物。
當康熙六十一年地鐘聲敲響的時候,我覺著彷彿是敲在我心上,但皇宮裡此時卻是前所未有的熱鬧,著名的千叟宴正在華麗麗地進行。而此後。康熙的每一個動作,都彷彿能牽動我的神經一般。讓我找不回以往的平靜心態。胤禛每每不解,難得地軟語勸慰,卻也是無用,只是一次次在夜深人靜地時候,反覆訴說我無論怎樣,他都和我在一起。
由於經常休息不好,又不小心染了風寒。我在三月花飛的季節,終於華麗麗地病倒了。若在往常,胤禛頂多就是有些心疼,但這當口病了,卻彷彿觸動了他心裡地那根釘子,讓他也抱著我,整夜整夜地輾轉難眠。內疚的我,只能努力使自己快好起來。過了一個月,倒真是痊癒了。只是人又清減不少,而胤禛也是,這幾年越發清瘦,讓我感嘆,別人要見了我倆這個樣子。保不住以為雍親王府已經淪落到到吃不飽的地步,又有誰知道,其實大半是心累的。
四月頭上,康熙又來圓明園的牡丹臺賞花,弘曆跟在他身後,倒是比他自己的兒子來得還象兒子,隱隱還真有幾分祖孫的親近感。在康熙決定去塞外地時候,一紙令下,讓胤禵回到軍中。沒等胤禛心裡鬆口氣,又忙碌起朝廷的事來。福州駐防兵譁。整治了一些人;命直隸截漕二十萬石備賑… …
鷹飛草長的九月,往年通常去秋獮圍獵的康熙。此次卻是選擇去了熱河的行宮。從來進入老年期也很少嘮叨的康熙,在這次給大學士們的令諭中,忽然抱怨起,那些曾經說每年行圍,勞苦軍士的人,直道秋獮就是為了讓那些軍士不忘武備,隨後又例舉幾十年來清軍所打地戰役,直言能取得勝利,還要部分歸功於士兵的勤練。
只是明明很有氣勢,理直氣壯的一番話,讓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康熙說來,難免有幾分英雄遲暮的哀傷。雖然近日未再傳出關於康熙身體不適,可誰又能敵得了‘老’ 這個病?
十月,胤禛,隆科多等均被派去視察倉儲,當時康熙說了一句類似,如今他就信得過胤禛了,讓這幾年很少大喜大怒的胤禛,心情好了幾天。月底地時候,不服老的康熙不顧眾人和太醫的勸阻,依舊要去南苑行圍。但終經不住路途折騰,在南苑停住數日後,康熙便返回了暢春苑,他……病了!病本身不是特別嚴重,但他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毫無生氣。
十一月庚寅,康熙讓胤禛恭代祀天。胤禛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臨走的那夜,從一開始的溫柔綣繾到後來的抵死****,胤禛除了一遍遍喊我的名字,未曾說過任何一個其他的字,有千言,有萬語,最後在沫沫相濡中,選擇讓心互相解讀。清晨,兩人也是在無語的沉默中,他靜靜地虛張著手,等待我將他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當我給他穿戴完畢時,我們用手指一遍遍描繪著對方地臉,彷彿看不夠一般,想刻到心裡才好。胤禛地指尖由著他獨有的冰冷,此時這點冰冷卻是微微顫抖:“接下來,我要齋戒三日,然後代皇阿瑪祭天,這當中,我……沒辦法回來。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現在有九成把握,但萬一不是我們預料地那樣,那麼,你答應我,帶著弘時,弘曆,馬上離開京城。我會通知墨,帶人入駐府裡。到時候……你們跟他走!我是皇子,不會被馬上為難,以後總好脫身,或另謀他法。可你若在京城,我……必會受牽制……”
我含住胤禛劃過我唇線的食指,一口狠狠地咬下去,彷彿要將心裡那百般的酸甜苦辣鹹,透過他手指的傷口,傳到他心裡。淚,一滴,兩滴,三滴……滴落在那雙修長,白晰,因為步入中年,面板略微有些鬆弛的手上,那雙牽著自己走過了二十八年的手,人生恍然如夢,一眨眼,竟已相陪走過了二十八年了嗎?
嚐到了口中的些微血腥味,我看向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