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康熙這番裡裡外外地忙碌,記起好像康熙過了年關,會親征的事,不由感嘆,我和胤禛的婚事不知道要耽擱到幾時時,也許會拖到三十六年噶爾丹身死嗎?
不想,到了十一月間,康熙忽然召回我在外領兵的那名義上的阿瑪費揚古,大閱於南苑後,居然心思一轉,賜下屬於皇子福晉父母的服飾,鞍馬,命了一干內大臣和那費揚古,先將我和胤禛大婚前的採納禮舉行完,並定下臘月初八為大婚吉時。
由於行過採納禮後,我便搬‘回’在費揚古的家中,和胤禛隔開,等著大婚這一天的到來。我可不相信康熙在如此繁忙的時刻會忽然記起胤禛和我的婚事,並且親自指定了一班內大臣和到時負責整個婚禮的女官,據說還有康熙還親自邀請了一些人,但具體那些人有這個榮幸,我就不知道了,見不了胤禛,而費揚古一家人也算不得我真正的家人,彼此間難免生疏幾分,我不由得有一種自己有點象聾子,瞎子的感覺。
而費揚古,呃,還是稱阿瑪吧,居然特別的忙,後來才在某次不小心聽壁角的時候,知道那些得到康熙親點的貴客當中就有科爾沁蒙古王沙津,心下略有所悟。敢情康熙連我們的大婚都利用上了。看來那噶爾丹此次是在劫難逃,估計也蹦噠不了幾年了。
臘月初七,就看著浩浩蕩蕩地一群送齎妝的人,出發去胤禛的四貝勒府,整個府裡熱熱鬧鬧的,可我的心卻空的厲害,也感覺慌得厲害,悶得厲害。這不是我真正的家,不是我出生長大的地方,額娘也不是那個包容我的任性,給我足夠空間的似長輩似朋友的額娘,一個人,躲在屋裡,眼淚就這麼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嘖,嘖,沒想到平日裡看你挺牙尖嘴利的,怎麼這會兒要給四少做娘子了,反而開始哭鼻子了?要是你不願意,我可以犧牲一下,代替四少,將你娶回家!”一聲飽含戲謔的男中音響起,抬眼望去,居然是墨子梣,一身頸項處圍著狐狸皮毛的銀白錦袍,無不體現著他的優雅,而此時他正笑吟吟地坐在對著我屋子的一根大樹丫上,有些不倫不類,卻又一貫地體現墨式的和諧。
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淚,我轉向他,給他一個媚笑:“你本事你和胤禛說去!到時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不給你收屍哦!”
“啊?這個,我不是看著你在哭,想逗你笑嘛!再說了,你家四少那點功夫,還有小半是我教的呢!”墨子梣給了我一個挑釁地眼神。
“你今天找我有事嗎?不會是專程來坐到這個院子裡的書上乘‘涼’的吧?”估計一下,溫度在零下十度左右,這個夠涼了吧!
“乘涼?當然不是!我又不是林之琰,腦袋經常出問題。”墨子梣說著笑眯眯地看著我道:“我是專門來問你,願不願意和我私奔的?你看,我長得比你家四少好,錢雖然沒有他家多,但我的錢都是自己能使的,而且跟著我很自由,不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
看著墨子梣還在那兒滔滔不絕地自我陶醉,我腳尖略一點,已經從門裡急射出去,給了墨子梣一個爆慄後,輕輕地站在他坐在的大枝椏上:“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還真讓四少給說對了,你怎麼能對著我這樣天上地下,人間僅有的美男子而不動心呢?害我打賭打賭輸給四少,好歹你可以裝一下啊。”看到我威脅的眼神,墨故意作出縮腦袋的動作,“呃……其實是四少忍不住相思之苦,讓我來把你偷出去,剛才不過是玩笑罷了。”某人繼續笑得象狐狸。
“還胡扯,你是不是打算在這棵光禿禿的樹上坐上一天,****府裡的哪個俏丫頭啊?那我可不奉陪了。”
“好好!服了你了!你們滿家女子,哪有我們漢家女子,尤其是江南女子那般水靈秀氣,”墨子梣才想繼續下去,猛然看到我的臉色,趕緊加了一句,“你例外,四少的娘子非美若天仙地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