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魏側妃點了點頭,舉步就往前走去。她和肖側妃雖然同為側妃,且肖側妃的出身比她還要高一點兒,但她生了一子一女,肖側妃只有一女,所以平日裡自是以她為尊。
大明寺地方開闊,現場一目瞭然。兩個假和尚都被結結實實捆了起來,魏側妃關心兒子,一雙眼睛自然先尋著兒子看,卻發現趙燕和站得遠遠的,方才那過來求救的女孩兒卻拉著他的手臂,幾乎是趴在他耳朵邊上說話。
確實是綺年把趙燕和拉到一邊去的。她倒沒想到那個陌生年輕人功夫十分好,等趙燕和帶著兩個侍衛到的時候,兩個假和尚已然被揍趴下了一個。根本沒用趙燕和出手,兩個侍衛上去就把那一個也打倒捆上了。
趙燕和沉著臉:“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歹人喬裝打扮在此行兇,立時堵上嘴送到京兆尹衙門裡去!”他雖不知道這兩個假和尚到底想做什麼,但事涉兩個未婚女子的閨譽,自是要先堵了嘴,免得兩個假和尚吆喝出點什麼來被人聽見。
綺年顧不上向那陌生年輕人道謝,拉著趙燕和就往一邊走:“趙公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這事說不定很大,她不想讓別人聽見,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知道得太多。如果不是趙燕和曾經救過她的命,說不定這件事她就咽在肚子裡了。
趙燕和略有些不自在。魏側妃對他管教極嚴,雖則年紀已經二十,房裡卻還連個通房都還沒有,花街柳巷更是絕足不去。是以似這般一個少女幾乎是撲在他身上,於他倒是極新鮮的體驗。
郡王府中的妃子們皆好用香料,房中薰香,衣裳上亦要薰香,再佩以香囊,除了下人丫鬟之外,幾乎是無人不香。綺年身上卻沒有任何香料的氣味,只是淡淡的青草氣息,人頓起清新之感。以綺年的力氣,倘若他不想移步,那是萬萬拽不動他的,只是耳中聽著綺年急切的聲音,下意識地便隨了她往旁邊去。只是乍聽了綺年的話之後,方才那點兒旖旎之感便煙消雲散:“怎麼?在西山寺?”
“是。”綺年舒了口氣,猛然發覺自己簡直是扒著趙燕和的肩膀了,趕緊後退一步,“那道疤太過扎眼,我並不知是否無誤,只是覺得理應向公子說一句,免得萬一真有什麼,卻被錯過了。”
趙燕和眉頭緊皺,森然掃了一眼地上捆得像粽子一樣的兩個假和尚,招過一名侍衛來低聲說了幾句話,便轉身向綺年做了一揖:“此次要多謝姑娘了。”
綺年哪敢受他的禮,趕緊退開一步:“是我要多謝趙公子數次救命之恩才是。”說著,想起那邊還有個救命恩人呢。
冷玉如也跟著魏側妃等人過來,和綺年一起到那年輕人面前深深行禮:“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這倒把那年輕人鬧了個臉紅。趙燕和也上前道:“在下昀郡王府趙燕和,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年輕人一怔,連忙行禮:“原來是郡王府公子,小弟張殊,家父是西北平邊將軍。”
嘎?綺年和冷玉如面面相覷,敢情這位就是來相親的張少將軍?
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都往張殊臉上去了。果然是有一條傷疤,顏色還是赤紅的,自右眉邊一直伸下來,在臉上十分顯眼,但也沒有牽扯到五官。破相是肯定的,卻不是破到面如惡鬼的那種,看上去仍舊是個蠻挺拔的少年郎嘛。
偏偏這個時候,遠遠就聽有人喊道:“玉如,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綺年和冷玉如同時頭皮一炸——是鄭瑾!大概是在禪院裡等得太久不耐煩,竟然出來了。這下可好,正好撞上了……
☆、43 論婚姻各有打算
簡直是一團混亂。綺年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昀郡王府的兩位側妃,恆山伯夫人與小姐,吳侍郎夫人,加上西北平邊將軍的兒子,光相互行禮就得行半天。李氏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