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寧殺不肯認輸!谷中蓮焉能給他踢中,柳腰一擺,劍尖一劃,只聽得“嗤”的一聲,那人的蒙面中已給谷中蓮的劍尖挑開了!
谷中蓮一看,不覺愕然,原來此人不是別個,正是那奸王蓋溫之子蓋蘇,谷中蓮從前被蓋溫擒獲之時,蓋溫曾用盡威迫利誘的手段,要谷中蓮嫁給他的兒子,其間還利用了葉沖霄去作說客。谷中蓮誓死不從,這才被囚禁在孤島的夏宮的,其後蓋蘇也曾到過夏宮兩次,兩次都被谷中蓮罵走,蓋蘇倒也沒有動怒,後來就沒有再去了。
待到蓋溫被殺,他的黨羽也全被肅清,但卻單單不見蓋蘇的下落,唐努珠穆兄妹只道他已死在亂軍之中,卻不料他還匿伏在王宮裡面。
這時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蓋蘇趁著谷中蓮一愕之際,暮地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呼呼風響,手中那兩面令牌,已是向谷中蓮擲到。
谷中蓮怒道:“奸賊還想逃嗎?”橫劍一擊,“當”的一聲。
把前頭那面令牌反擊回去,恰好與後面那面令牌碰個正著,同時墜地。
蓋蘇這一擲用盡了吃奶的氣力,谷中蓮雖然打下他這兩面令牌,虎口也不禁一陣痠麻,就這麼的阻了一阻,蓋蘇已退到牆邊,谷中蓮飛步搶上,涮的一劍眼看就要把他釘在牆上,那牆壁忽地裂開了一個洞,蓋蘇已鑽進洞裡去了。
這洞口極窄,只能容得一個人透過,谷中蓮近前一看,黑黝黝的也不知有多深,她身上沒帶暗器,隨手拾起兩錠金子,用重手法打進洞中,隱隱聽得蓋蘇“哎喲”的叫了一聲,洞中隨即冒出一股黑煙,谷中蓮連忙問開,唐努珠穆叫道:“窮寇莫追,由他去吧。”谷中蓮不知洞中有何古怪,只好讓蓋蘇逃跑。
原來這是蓋溫秘密修築的另一個出口,只有他們父子知道。
那日若不是因為蓋溫著了歐陽婉的毒霧昏迷,他也可以從這洞中逃走的。
唐努珠穆怕那蒙面大漢也步蓋蘇的後塵逃走,猛地一聲大喝,大乘般著掌力盡發無遺,那蒙面大漢悶哼一聲,身子搖搖欲墜,唐努珠穆一招“將軍奪印”,已把那人的臂膊扭住,正要奪他手中的短刀,那蒙面大漢忽地倒轉刀鋒,“波”的一聲,短刀已插進胸口,直沒至刀柄!
唐努珠穆料不到他有此一著,大吃一驚,心道:“此人寧死不屈,倒是個好漢子。”連忙點了他傷口附近的三處穴道,希望能留著一條活口。他點這三處穴道本來是可以暫時止血的,哪知鮮血仍是汩汩流出,原來那蒙面漢子在舉刀自殺之時。又以內家真力自斷經脈,唐努珠穆的封穴法也已失了作用了。唐努珠穆嘆口氣道:“可惜,可惜!白打了一場,仍是得不到供辭,”隨手就揭去了那漢子的豪面中,看他是誰。
唐努珠穆一看之下,不由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雞,那驚愕的神情,比剛才谷中蓮之認出蓋蘇,更甚百倍!谷中蓮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哥哥你怎麼啦?這人究竟是誰?”
唐努珠穆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澀聲說道,“他就是那個,那個昆布蘭國的使臣!”此言一出,谷中蓮也不禁驚詫萬分。試想一個堂堂的使臣,竟會變作盜寶的賊人,這豈非不可想象之事?
過了半晌,谷中蓮安慰她的哥哥道:“這都是他不好,誰叫他不顧使臣的身份,私自偷進咱們的寶庫來盜寶?他是罪有應得,哥哥,你可並沒有殺錯了人!”
唐努珠穆苦笑道:“現在可不是追究他有罪無罪的問題,而是怎樣向昆布蘭國的國王交代,他是代表他們的國主來向我道賀的,如今卻被我殺了,這事一抖露出來,只怕就要惹起大大的風波!”
谷中蓮道:“你不能向昆布蘭國的國王說明真相?”唐努珠穆道:“這事大大有損昆布蘭國的體面,怎能公然說出來?試想他的國王倘若追查這使臣的下落,我好回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