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炎帝拒絕了。眾人猜測的原因各種各樣,最可靠地解釋是如果再裡炎後,勢必會令一族坐大,炎帝不想打破現在各族之間的均衡,所以虛懸後位。
阿珩凝視著墓碑上的字,心內暗想,也許所有人都理解錯了原因,炎帝只是為了一個時間最簡單的原因虛懸後位。
梅花鹿看他們沒有跟來,不解地鳴叫催促,阿珩站了起來,回頭看到蚩尤站在山谷中的小徑邊,仰頭看著她,目光柔和且堅定,似乎不管她流連多久,他都會一直等下去。
在一片波濤起伏的藍色憂傷中,他好似成了唯一的明亮。
阿珩心中急跳幾下,不管直視蚩尤,向山坡下衝去,蚩尤展顏而笑,溫柔地說:“慢一點,別摔了。”
梅花鹿朝著他們穿過山谷,到了一片開闊的山地,顏色頓時明媚起來,一方方的田地,種著各種各樣的藥草。
一個穿著葛麻短裙,卷著褲腳的老者在地裡勞作,聽到鹿蹄聲,他直起身來,扶著鋤頭,笑看向他們。
眼前的老者咋一看面目平凡,穿著普通,再看卻生出高山流水,天地自然之感,阿珩心中一震,明白這就是三帝之首的炎帝了。
炎帝說:“沒想到蚩尤還帶了客人。”
蚩尤開門見山地說:“解藥,兩份!”話還沒說完,他就成了強弩之末,軟坐在田埂上,唇角全是黑血。
炎帝把一顆解藥遞給蚩尤,“這毒藥只有一份,解藥也只准備了一份。”又對阿珩說:“小姑娘,讓我看看你。”
阿珩把手遞給他,炎帝把了一下她的脈,含笑問:“為什麼要把毒引入自己體內?”
阿珩瞪了蚩尤一眼,對炎帝說:“不是您想的原因,我是他的債主。”
蚩尤把手裡的藥丸一分兩半,自己吞了一半,剩下一半遞給阿珩,炎帝說:“即使你天賦異稟,能撐到現在也到了極致,還是光給自己解毒來吧。”
蚩尤沒理他,只看著阿珩。
炎帝眼中有了詫異,仔細看著阿珩,“小姑娘的毒暫時沒有事,我會立即再給她配置解藥。”
蚩尤想了想,把剩下的半顆藥丸丟進嘴裡。
一直顏色赤紅地鳥飛落在炎帝肩頭,炎帝取下它爪上的玉簡,看完後苦笑著問:“軹邑的火是你放的嗎?”
蚩尤閉著眼睛不回答,他的雙手插在土地中,臉色漸漸好轉,整個山坡上種植的靈花異草,甚至連徒弟的顏色都在迅速黯淡,就好似整個大地的光華都被蚩尤吸納了去。
阿珩驚駭地看著,炎帝說:“他是自己悟得了天道,功法自成一套,非我們的理解。”
阿珩吶吶地問:琅鳥被捉住了嗎?
炎帝輕撫了下肩頭的赤鳥,赤鳥展翅而去,“我已經傳命讓榆罔把換鳥看好,不會讓祝融動它。”【就要我see﹕。915c。】
阿珩放下心來,“謝謝。”
炎帝嘆道:“祝融深惡蚩尤,如果他在,蚩尤絕不能這麼輕易上山,可一動貪念,就被蚩尤利用了。”
阿珩越來越糊塗,難道不是應該下毒的人阻止蚩尤見炎帝嗎?怎麼聽著好似是炎帝故意命人把守神農山?
“你什麼時候為阿珩配置解藥?”蚩尤站在了他們面前,雙目精光內蘊,顯然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炎帝轉身向竹屋行去,“解藥明天才能配合,你們在在這住一天了。”
阿珩和蚩尤隨在炎帝身後進了竹屋,炎帝取出茶具烹茶,蚩尤盤膝坐到了窗下,阿珩可不好意思讓炎帝為他烹茶,“我來吧,我在家時常為母親烹茶。”
蚩尤笑點點頭,把蒲扇交給阿珩,坐到了蚩尤對面,卻不說話,一直沉默著。
蚩尤突然說:“我懷疑過祝融、共工、后土,連榆罔和雲桑都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