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了一通,劉伯爺一張臉老都快臊死了,現下有劉夫人的管束,估計這陣子也出不了門了。&rdo;
&ldo;那秦家夫人王氏呢?&rdo;
朱小航能夠不及弱冠之齡就能成為凌峰外院的大廝,統領著底下十數個小廝,自然是有本事的,聞言立馬笑得眉眼彎彎,&ldo;這事兒已不歸小的管,都是周進負責跟進的。今兒早上,周進便已告訴了小的,秦家夫人最近好像不大舒服,正在請大夫瞧呢。&rdo;
不會吧,竟給氣成這樣了?
徐璐好奇,&ldo;秦氏向秦夫人要令牌的事,秦家上下知道不?&rdo;
&ldo;當然知道的。不過秦老夫人是劉二奶奶的生母,自然要向著親閨女的。秦家大爺雖心中著惱,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本身就是個商人。還跑去佔趙家那點子便宜,外人會笑話的。劉二奶奶就不同了,劉家身為伯府,排場老大,身為媳婦,手上沒銀子可使不轉的。劉二奶奶迫切想找掙錢的門路,如何不稀罕趙家這塊令牌?&rdo;
朱小航分析得很是在理,徐璐又笑著誇了他一番,讓豆綠打包了一盤烤龍蝦給他,&ldo;拿去解解饞吧,底下人也滿辛苦的。&rdo;
朱小航眉開眼笑地接過,喜茲茲地離去了。
過了不久,香糙又進來了,她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因為人瘦,冬天穿得也較多,倒也不怎麼顯的。走起路來依然健步如飛。徐璐卻嚇得跟什麼似的,趕緊讓人給她搬了個墩子,&ldo;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多少還得注意些呀。&rdo;她以前在鄉下時,鄉下婦人懷孕了依然下田幹活洗衣餵豬做家務,所以倒不怎麼規勸香糙要多多休息什麼的。但身為主子,該有的關心話還是得說的。
香糙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ldo;奴婢身子壯得很呢,夫人不必替我擔憂。夫人,今兒個門房上又收集了好些請柬。奴婢可作不得主,只能向夫人請示。&rdo;
徐璐有氣無力地問:&ldo;都是些什麼名堂呀?&rdo;
香糙拿了竹製的請柬,一個個地看著,&ldo;同知李家夫人給閨女辦及笄禮,左布政使張家夫人辦的是品銘。副總兵趙夫人的兒媳婦才生了孩子,要辦洗三禮。還有……&rdo;一共九張,滿月酒,兒子行弱冠禮,甚至嫁女之類的應有盡有。
泉州因開放海禁,又單獨成立了海上貿易司,這裡頭又新冒出了十數名四品左右的官員,成立的水師也有好幾位三品之類的武將,反正,諾大的泉州,四品五品的官兒少說也有百十來個,還有那些與官府有著千絲萬屢的所謂的皇商官商,也有十來家,凌家的門房幾乎天天都會收到好些請柬。對於這些邀請,徐璐剛開始還能熱情高昂,但時日一久,也就麻木了。在無目的情況下,她並不願與這些官夫人打交道,全是一群拍馬屁專打探陰私的八卦份子,去了也沒什麼好處的。尤其她年紀又小,在一群普遍三四十歲的官夫人當中,還得老氣橫秋扮演最高夫人的威嚴,實在吃力。
於是徐璐說:&ldo;按著老規矩辦吧。賞花品茗嘗海鮮什麼的,統統不去。你自己找理由。洗三滿月過生這類的,你從庫房裡挑些應景的送去便是。那個嫁女的,你替我從庫房裡挑些貴重的送去添妝吧。那個同知夫人家的及笄禮,我得去一趟。其他的,全都送禮吧。&rdo;
香糙點頭,&ldo;奴婢知道了。只是,夫人,右布政使家娶媳婦,您也不去麼?&rdo;
&ldo;我去做什麼?左布政使家嫁女,我都沒去,右布政使家我若是去了,豈不得罪左布政使?&rdo;左右布政使是從三品的行政長官,徐璐要麼都去,要麼就一家都不去,一碗水端平。不然去了一家沒去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