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一臉無耐,&ldo;不然呢?我還能逃麼?&rdo;天下之大,她又能逃到哪兒去?
豆綠也洩了氣,耷著肩膀,過了一會兒,她又振作了神色,&ldo;今兒早上,奴婢四處打聽過了,以前服侍過姑爺的丫頭,確實死了好些個。都是些擅自闖入後院裡來,被姑爺給生生扔出牆外摔死的。聽文媽媽講,姑爺喜歡在外頭池子裡洗澡,都是光著身子洗的,所以那時候都會把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清退出去。那些被摔死的丫頭都是因為擅闖進來,被姑爺給丟出去生生摔死的。豆綠拉著徐璐出了房門,指著外頭波光鱗鱗的池塘,&ldo;據說就是從這兒扔出去的。&rdo;
徐璐目測了池塘離外頭高牆的距離,倒吸口氣,這院子離外頭的外牆還有六七丈遠,那道高牆又足足有五丈高,被人從池塘裡給扔出牆外,這要多大的力氣?
豆綠也是臉色發白,緊緊抓著徐璐的手,&ldo;若姑爺真愛在這兒洗澡,那咱們怎麼辦?要不要也迴避?&rdo;
徐璐雙唇發顫,&ldo;等下我問問爺去。&rdo;
豆綠狠狠點頭,看著這池水也充滿了恐懼。她現在總算明白這池子是用來幹什麼的了,一想著那巨大的蛇身在池子裡翻滾,她就全身打了個寒顫。
蘅蕪院有四名大丫頭,兩名管事嬤嬤,以及一些粗役,她們每日早晚各打掃屋子一次,除了主人召見外,幾乎不在院子裡走動。
所以諾大的院子,除了徐璐和豆綠外,就只有她帶來的四個丫頭,以及容嬤嬤。
只是容嬤嬤正在替她整理嫁妝事宜,所以並不在跟前侍候。
四個丫頭只是新買回來不久的,用的並不順手,所以好些事,徐璐也不好找她們。這幾個丫頭也很是拘束,在徐璐面前,也很少說話。
這時候,管事嬤嬤文芳進來了,先給徐璐施了禮,&ldo;少夫人午安。&rdo;
徐璐在外院便見過這個嬤嬤,是外院大管事凌天信的妻子,知道這是位下人當中實權在手的人物,她初嫁到此,人生地不熟,正是努力站穩腳跟的時候,也不敢託大,非常客氣地讓她坐下,&ldo;媽媽坐,我初來乍到,好些事兒都是兩眼一抹黑,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了,又深得爺的器重,以後還得多多請教媽媽。&rdo;
文芳陪著笑說:&ldo;少夫人快別這樣講。您是主,奴婢是僕,少夫人有什麼吩咐,只管與奴婢說。何談什麼指教什麼的,奴婢可是萬萬不敢當的。&rdo;
徐璐有些驚訝,按理,這文嬤嬤是大管事的妻子,又是自己婆母的陪嫁,又掌握著內院管事的肥差,底氣十足,對她這個毫無根基的新婦卻是如此的謹慎恭敬,這是為什麼呢?是凌府規矩森嚴,還是這文媽媽很守奴僕本份?
徐璐一臉的羞澀地道:&ldo;有媽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媽媽,這幾個是我帶來的丫頭,這是豆綠,是我的大丫頭,這幾個叫碧梅,碧蘭,碧ju,碧竹。她們初到乍來,還不懂府裡的規矩,媽媽得空可得好生教教她們。&rdo;
文芳笑著說:&ldo;不瞞少夫人,奴婢這會子來,就是為著此事。少夫人是府裡的女主子,再是尊貴不過了。可爺卻是一家之主,爺的習慣脾性關係著府里人的生死存亡,與少夫人也是昔昔相關。&rdo;
徐璐笑道:&ldo;正是這個理呢。媽媽都說到我心坎上了。還請媽媽不要與我客氣,趕緊把爺的習性愛好與我說了吧,我也好有個底。&rdo;
文芳笑了笑說:&ldo;少夫人慡快,奴婢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爺脾性一向好,下人們犯了錯,只要不是致命的,爺一般都不會計較。但有一點,少夫人必須得注意,另外,這幾位姑娘也可聽好了。千萬要記仔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