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做母親的自覺,比起凌芸來,真是差天遠了。
可梁氏哭得如此傷心,也不好在她傷口上撒鹽,只能耐著性子,等她哭過夠。
梁氏哭了一會兒,總算收了聲,哽咽著要徐璐替她作主,她要與嚴家合離。
徐璐皺著眉,儘管她知道,梁氏在嚴家過得並不好,但也不至於孩子沒了就要與嚴家和離吧?
梁氏哭著說:&ldo;孩子沒了,我心裡已經夠難受了,可他們非但不安慰我,還指責我沒有帶好孩子,是失職,不愧為嚴家婦。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我也不故意的,我又是第一次帶孩子,沒經驗也情有可原,可誰知孩子抵抗力居然那麼差,沒及時更換褲子就發起了高燒。我也很自責呀。&rdo;
徐璐說:&ldo;他們指責得沒錯。女人帶孩子天經地義,子嗣傳承乃大事,你沒把孩子帶好,就是你的不是。我也知道你委屈,可委屈也沒用,不管說到哪裡去,挨指責的也是你自己。所以還是忍忍吧,好生與嚴三爺過,你又還年輕,再生就是了。&rdo;
梁氏卻尖聲著:&ldo;我不想再忍了,以前看在敏敏的份上,才忍到至今。如今,我孩子沒了,我也不想再忍了。少夫人,我要與嚴家和離,那樣的人家,那樣的德性,我是真的沒法子再呆了。&rdo;
其實,梁氏心裡壓根就沒有&ldo;家醜不可外揚&rdo;的想法,她在嚴家受了什麼委屈,徐璐總是第一時間知道。
只是,縱然徐璐同情梁氏,可勸合不勸離,她可不好插手別人的家務事。
因為她與梁氏毫無關係,由她出面給梁氏撐腰,也沒有任何依據。
梁氏在徐璐這兒哭了一場後,又恢復了些許人氣,徐璐安慰她道:&ldo;我素來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雖然沒了,可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做母親。嚴家雖然做得不地道,但你也有錯。你明知嚴家人輕賤買賣,就不該再繼續你的買賣。&rdo;
嚴家又不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有必要那麼拼命麼?
說來說去,還是她太過重利,金錢比自己的女兒還要重要。
梁氏尖銳地反駁:&ldo;夫人有所不知,嚴家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罷了。我也不想拋頭露面掙錢,可自從大老爺沒了後,整個嚴家居然無人精通庶務,嚴家先前的產業也因為經營不善,關門的關門,虧本的虧本。可人情往來、婚迎嫁娶、生孩子……樣樣都要銀子,偏又死愛面子,樣樣都要用最好的,最豪華的,一年四季衣裳首飾,奴僕丫鬟服侍著。明明家中艱難,還要學著別家今天包戲子,明日宴客,設這個茶會那個詩會的,銀子如流水一樣花出去,偏又沒多少進帳,如此坐吃山空,怎生得了?我也不想拋頭露面,可若是不出來做些買賣,一個月二十兩月銀要帶孩子,要走禮,還有丈夫孩子們的花銷支用,如何夠用?太太又不喜我,底下的奴才也時常佔我便宜,幾個繼子與我也不親近,時常拖我後腿。那樣的日子簡直就熬酷刑似的。&rdo;
&ldo;上因敏敏半夜裡生病,我讓丫鬟去請大夫,丫鬟說要去請示太太,因為家中已落了匙,需要太太的牌子管家才能開門。可是我的丫鬟連太太的院子都進不去就被攔了下來。我實在沒了法子,只好自己翻牆出去找大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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