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進他們的口袋?”
雲瑤冷笑:“張老院令一生清白,死後卻被這些人給賣了。”
“說這個還算是好聽的。我敢說,那些人將來為了分這些田產,肯定會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你信不信?”姚燕語緩緩地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師傅在天有靈,肯定會向皇上請辭,說他老人家不用回湖州,就在雲都城城郊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成。”
“晚了!”雲瑤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棺木都運到這裡來了,說什麼不都晚了?”
“郡主,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姚燕語望著遠處的青綠色的山巒,低聲說道。
“說。”雲瑤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神虛無沒有焦點。
“聽說大皇子被皇上發往嶺南思過,不知具體是在何處。”
雲瑤一怔,緩緩地扭頭看著姚燕語,半晌才輕聲一笑:“你也不算太笨,我還以為你一直到回去都不會問這個問題呢。”
“你來這裡,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錦麟衛密報,說大皇子在渝州和湖州交界處發現了一處銀礦,並聯合當地的富商一起私挖銀礦,私自招兵買馬,有謀反之心。”
“那為什麼朝廷不派兵清剿,反而把你給派來了?”姚燕語也扭頭瞪著雲瑤,低聲質問。
雲瑤輕笑:“我?我是來陪你遊山玩水的麼。”
“郡主……”姚燕語苦笑,“雖然我不知兵事,但我剛剛聽你說,銀礦是在湖州和渝州的交界處?說白了也就是這一片吧?”
“離這裡還遠著呢。”雲瑤揮手往東邊一指:“二百里以外。湖州,渝州,潛州三洲交界處,那裡地形複雜,至少有四個以上的少數民族交錯而居,父王提起那個地方來都頭疼啊。”
“別告訴我誠王爺把你給派來是為了把大皇子給壓回去治罪的。”姚燕語聽了這話,心裡更加不滿,這麼危險你爹還叫你來?你後爹生的吧?
雲瑤看姚燕語的眼神,低聲哼道:“你還別不知好歹,我不過是為了你才跟我父王鬧翻了臉來這裡的。”
“什麼?!”姚燕語這下更懵了。
“跟你說不明白。”雲瑤說著,揮手抽爛了兩棵禾苗,轉身走開。
這人神經錯亂了吧?為了我跟誠王爺鬧翻陪我來?我有那麼大的魅力麼?姚燕語初時想不通,但不過轉念之間便似乎想明白了。一時間心裡又添了幾分不痛快,卻更多的是無奈。
衛章有一句話是說對了,不管怎樣,有云瑤跟了來,誠王爺會把錦麟衛最精銳的部分挑出來一路跟隨。而且會時刻關注這邊的動靜,她的安全也多了一層保障。
只是,這一次若兩個人都無事還好,若有事,又讓自己情何以堪?
多了一重心事,讓姚燕語在面對張恪禮和唐汝町的時候少了許多耐心,在他們兩個指指點點,一再誇耀這塊地很好,這塊地不錯,不買這塊地真是一大損失的時候,姚燕語冷聲打斷:“你們欺負了多少百姓才把這一帶幾百畝良田都霸佔了來的?說實話,我或許還可放你們一馬,否則憑著我輔國夫人和郡主二人的力量,殺個把刁民,把你個七品縣令送進大牢裡去,是易如反掌。”
原本還在誇誇其談的張恪禮頓時如遭雷擊,傻傻的站在那裡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唐汝町還想狡辯,卻被許侍陽拔出來的長劍一指,也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夫人明鑑,下官對此事並不知情,是張家老族長說雙方願買願賣,簽訂了文契……”
“閉嘴!”姚燕語上前一步冷聲喝道:“張恪禮,張氏一族老族長之三孫,你們為了把這一片六百二十畝良田納為己有,所以許給湖州知縣唐汝町二百畝,另許他向送老院令靈柩的欽差美言,縱然不能助他高升,也能幫他順利透過明年吏部的考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