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魯女官的埋怨,冷冷地一笑:“阿魯,人貴在知足!”
只損失了件衣裳,就知足吧!
若是被那雙小爪子撕扯到臉上身上,皮開肉綻的,才叫好看呢!
“翁主……此言、此言?”
魯女被血淋淋的假設嚇到了,過了好一會才吶吶地問:不至於如此吧?皇太子那麼溫文爾雅,應該會好好管教女兒的。
“殿……下?吚!”
示意王女官去拿嵌紅珊瑚的帶鉤,阿嬌翁主淡淡地和女官們爆料:聽說,一次楚王后晁氏入京,由楚王太后帶著去太子宮赴宴,不知怎麼的就和這位小貴女碰上了,還發生了衝突。小丫頭衝上去扭打,晁王后一個沒防住,給抓散了髮髻不算,還撕破了耳後一塊皮,都流血了。
魯女官失聲大叫:“上帝!”
其她幾位宮女也停下了動作,呆呆看著自家女主人。
這群宮人不管原來的出身如何,自進得宮來,接觸到的內外命婦們無論長幼莫不是輕聲細語,舉止優雅,都以為貴族女性理應如此;即使出格些,頂多是過分活潑而已,實在很難想象貴女中出現阿寶這款暴力性一類。
端木女官率先問:“其後,何如?”
楚王后地位尊貴,又是宗室貴婦,冒犯了宗親,小丫頭總該挨些懲罰吧!
撇撇嘴,阿嬌翁主很反感地陳訴:其後,還能怎樣?人家太子家千金‘年幼’嘛!楚王后是成年人,怎麼能和個小孩子計較?除了吞下這個悶虧,自認倒黴,毫無辦法。
而整件事被慄太子和祖母竇太后聯手封鎖,所以,外頭知道的人很少。
這結果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宮人們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館陶翁主徑自提醒:所以,以後再看到那小魔星,趕緊繞道避開!否則,只有你們吃虧的份兒。
幾個宮娥趕忙低頭,受教。
正說著,臥房外有宦官通報,說皇太子來訪,竇皇太后讓孫女出去一會。
‘咦?’
嬌嬌翁主聽了,就是一皺眉頭,想了想問道:“殿下一人否?”
宦官隔著門答覆道:“稟翁主,一人。”
嬌嬌翁主點點頭,回答儘快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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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嬌換好衣裳來到會客室,劉榮正和竇太后相談甚歡。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皇太后笑著暫停了與孫子的談話,回過頭叫道:“阿嬌,來啦?”
阿嬌先向祖母請安,又向皇太子問好,折騰完全套禮儀後,才在竇太后身邊坐下。
才落座,抬頭就見劉榮衝自己微微一拱手,行了個小小的揖禮。
阿嬌挑挑眉,屈身,回了一禮——她知道,這是太子表兄在為她沒因為剛才的事向祖母竇太后告狀而表示感謝。
後面劉榮接著前面的話頭,談起了留在京都長安的館陶長公主:“惜乎,姑母未隨駕。”
竇太后笑眯眯地點頭表示同意,直說婚期很緊,要籌備的事情還多,只能如此了。
阿嬌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眸光——這可不是她喜歡聽的話題。
“大母以為魏雲……其人如何?”
看來,皇太子對這個即將就任自己姑父的人物相當好奇,對皇太后對此人的觀感也非常非常關心。
竇太后沒直接回答,反而找起了皇太子孫兒的錯處:“太子,佳期既定,魏家郎乃汝之姑父矣!”
“噢……”
劉榮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一時說順嘴,疏忽了;停了停,又問道:“大母以為魏子都……何如?”
竇太后展開和煦的笑容:“魏子都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