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丫頭,別怕……”
她微微放慢了腳步,身子搖晃幾下,秦大王劈開兩名追上來的金軍,縱身一躍,竟然跳上金塞斯,一拉馬韁,追上了她,伸出手,大聲道:“丫頭,快上來……”
花溶不假思索,拉了他的手,秦大王一帶力,花溶就躍上馬背。還沒立穩,衝上來的一名金軍,狼牙棒一掃,橫掃向花溶腰間。秦大王回頭看得分明,猛地一拉花溶,花溶剛側身在他懷裡,狼牙棒已經掃中秦大王背心。這狼牙棒是上了倒刺的,秦大王悶哼一聲,連皮帶肉,從腰到肩被撕去一塊,渾身鮮血淋漓。
第十四章 和秦大王面對面(9)
鼻端全是血腥味,花溶驚疑道:“秦大王……”
“沒事。”
他顧不得呼疼,手一反,長臂一伸將花溶摟在懷裡,用力一拉韁繩,只聽得身後傳來幾聲慘叫,正是李興和另一名海盜的聲音。
他回頭,又一名海盜栽倒在地,背心插滿了箭鏃,如一支刺蝟。
他無法救援,雙目直要噴出血來。很快,衝上來的十幾人已經完全變成了貼身肉搏,李興早已跌落馬背,被圍在中間,舉著長刀拼殺,步履踉蹌,一名金軍橫槍一搠,正中李興心窩,火把下,秦大王瞧得分明,只見李興身子搖晃幾下,胸口噴出一股血泉,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李興!”
他慘叫一聲,卻不敢停留,只緊緊摟住花溶的腰,拼命一打馬,馬在夜色中一陣飛奔,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風裡。夜色漸濃,又起了大霧,火把根本照不了多遠,金兵再追一陣,前面只有呼呼的風聲和無盡的大霧濃夜。
“媽的,人呢?”
“怎麼不見了?側翼包圍,諒他們插翅難飛……”
“快追,大太子吩咐,抓住了重重有賞……”
微明的天色裡,宗翰氣急敗壞,一把推開正欲去通報的一名侍衛,大聲道:“四弟,這是怎麼回事?你怎能讓那個女奴逃跑了?”
金兀朮揉揉惺忪的睡眼,漫不經意:“大哥為何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
宗翰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氣急敗壞:“你整天沉溺於酒色,真是喝酒誤事。花溶跑了!她不僅偷走了你的‘金塞斯’,還殺了我們一百餘大金勇士……”
“她一區區小女子,怎能殺得了那麼多人?”
“她還有內應!有七八名奸細混在我的部下,殺的那一百餘人,都是我屬下最精銳的勇士。以後若捉到那賤人,一定將她千刀萬剮,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憤……”
金兀朮醉醺醺的,口齒有些不清:“大哥……你何必動怒?她區區女流算得了什麼?”
“女流?你別忘了,她是嶽鵬舉的姐姐,抓了她,原本可以要挾嶽鵬舉的。”
“哦?宋國皇帝、太上皇都抓了,尚且威脅不了嶽鵬舉,多一個女人,又何濟於事?”
宗翰氣憤憤地:“四弟,自古紅顏禍水!你不要貪戀美色,被妖女所惑!”
“多謝……謝大哥關心。妖女都跑了,又怎能惑我?”
宗翰見他一派胡言醉語,氣得轉身就走。
待他走遠,金兀朮才親手關了門,自言自語道:“如果留在我身邊,日日尋死,也無甚樂趣,不如去了的好。”
宗翰前腳剛走,宗望又來。
他的面色比宗翰還黑,一把揪住金兀朮:“你還裝醉?你不是有心,她怎麼跑得了?你百般維護她,連裝也不要她改,她居然還是要逃跑!我真恨那天沒有堅持一刀殺了她!”
金兀朮淡淡道:“二哥息怒。何必殺她?她還有大用途。”
“什麼用途?”
“我已查明她是趙德基的忠實侍衛,她此番出去,一定會投靠趙德基。你想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