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等到每三天一次的小集一起拉到鎮上賣掉。
我記得昨天有看見一捆桃樹的枯枝,挑了五根小樹枝,從擱在院子小椅邊的針線簍子裡拿出紅色棉線,每根小樹枝纏上九圈,然後拿著小樹枝小心翼翼的從花盆的正北方開始往土裡插,按著五行陣相生相剋的關係,用紅繩綁成一個五芒星,花盆裡的小嫩苗就立在五芒星的正中央。
弄好之後我伸手再去碰觸小嫩苗,手指就會有穿過一層橡膠薄膜的感覺,這個簡陋的結界雖然對人類靈能者的效用不大,但是對非人類生物可是相當有效的,不但對外可以遮蔽精靈對小嫩苗靈力的感知,對內也完全可以鎖住小嫩苗本身發出的靈紋波動,這樣可以有效保護小嫩苗成精前的安全問題。
“……”我滿意地坐回椅子上繼續和鞋底作鬥爭……整整十五年的術士系統學習果然也不全部是白搭的。
納鞋底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這個我是知道的,所以作為不怎麼強壯的我,必要的休息是應當的,把費力納了不到十針的鞋底,扔進腳邊的針線簍子裡……休息。
夏末的輕風已帶上涼意,面前盛開的幾株美人蕉迎著風兒微微擺動,淡紫色的花瓣搖曳著,邊上是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小兔子們捧著菜葉子在矮棚裡來回跳動,小白趴臥在院門邊的一個小草垛子上,眯著眼睛曬太陽。
我抬眼看向不怎麼熱烈的太陽,淡淡的露出笑容,側過身把腦袋擱在椅子的背上,閉上眼……真是愜意的日子。
烏黑的長髮,單薄修長的身形在我腦海裡慢慢浮現,那雙總是柔和的漆黑眼眸讓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來到這個世界的不安,在這短短不到十天的夫妻生活中,慢慢消散了不少,沈子墨的身上有一種讓我放鬆和安定的特質,偶爾出現的戲謔和調皮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生動。
遇見他,跟他訂下婚約,做他的妻子……每一步都那麼順利,好像是演練過千萬遍的人生軌跡。
我不知道別人的婚姻是怎樣的,是否也是這樣和諧,這樣安靜,這樣祥和……
“娘子?”輕輕淺淺的聲音傳來。
我睜開眼看向慢慢走向我的人,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笑容:“相公……”
沈子墨的走近我的腳步頓了頓,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才靠近朝我伸出手,視線劃過我腳邊的針線簍子:“娘子今天納了幾針?”笑意染上眼眸,嘴角不住的往上翹。
“……”我撇下嘴角頂上面癱臉,掙開沈子墨的手拿起針線簍子,往身後的椅子上一扔……姐就是每天只納個幾針,五六年也總能做成一雙鞋!
“我不說,娘子,我不說了可好?”沈子墨握住我的雙手,“猜猜今天我給你帶回了什麼?”
“……”我往他身後探了探,什麼也沒有啊。
“來,我放柴的時候放在後院了。”說著便牽著我往後院走。
沈子墨上山隨身帶的小竹筐子就擱在木柴堆的邊上,他拉著我走過去然後蹲下身掀開蓋子,輕手輕腳的從裡邊捧出一個枯草編的……鳥窩?
“小鳥?”我蹲下身捱了過去,伸出雙手從沈子墨的手中託過鳥窩,低頭仔仔細細的打量鳥窩中央還閉著眼的雛鳥,個頭很大,羽毛是淺淺的灰色,血紅色的喙,烏木色的小爪子骨節修長。
“是血鷹!”沈子墨的眼中隱隱帶著興奮,“我之前也只見過一次。”
“血鷹?”那是什麼?怎麼感覺像是諜戰片裡組織的代號?
“大青山西邊的懸崖上住著一對血鷹,我以前只是遠遠見過,今天不知為何有一大群烏鴉襲擊了血鷹的巢穴,兩隻成年的應該不在,只剩下幾隻雛鳥,不過就算是雛鳥也讓那群烏鴉死了好幾只。
後來鳥窩被從懸崖推了下來,我看見了立刻在下邊接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