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後,突然問賀謙,“傍晚和你在一起的是什麼人?”
賀謙有點心虛,他坐起來,摸摸頭髮,說:“那是旅館老闆的兒子。”
李成澤輕聲笑,“你可真受男人歡迎。”
“不,如果他見到的不是我,應該也會撲上去的,李成澤你要知道,有些人享受性,所以他們並不是很在意物件是什麼人。”賀謙試圖辯解,他的辯解不是為了證明他不是個隨便的人,而是為了證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出自於他的本意。
李成澤又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走到床邊,把手裡那瓶水和小藥瓶都扔給賀謙,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冷淡,“你自己吃吧。”
賀謙感覺到室內溫度有點下降,李成澤生硬的語氣讓他措不及防,他不解的問:“你不是知道我的手沒力氣嗎,餵我吃點藥怎麼了?”
李成澤取笑賀謙,“你是該吃藥了。”
“你怎麼這麼善變?”剛才還聊得好好的,轉眼間就變臉了。
李成澤居高臨下看著賀謙,賀謙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覺得有些虛弱,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擰開瓶蓋,倒了兩粒藥丸和水吞下了。清涼的水滋潤了他乾燥的口腔,賀謙舒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他對李成澤說:“謝了。”
李成澤有個問題一直堵塞在喉嚨口,但是又覺得以他的立場,問這種話題十分奇怪。
賀謙看李成澤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感興趣的盤腿坐到床上,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李成澤,好奇地問:“你想對我說什麼?”李成澤這個人十分好懂,愛憎分明,他以前看到自己就好像看到髒東西,唯恐避之而不及,而現在和自己的肢體接觸越來越多了,他也沒有排斥,難道李成澤這傢伙真的沒發現他對自己的態度有著很大的轉變嗎?
李成澤心裡裝著的那個問題堵得他難受,最後他自己嘆了口氣,低聲問:“我以前一直在想,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你了。”
賀謙的表情變了,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他沒想到李成澤會問這種問題,他剛才設想的是,李成澤會跟他說:“你以後不要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陪著我就好。”
多完美的進展……
“得罪我的人多了,我要上到什麼時候?”賀謙語氣有些不耐煩。
李成澤拉過一張椅子,擺在床邊,他坐下,跟賀謙面對面,表情嚴肅,“你知道跟一個人上^床意味著什麼嗎?”
“愉悅?”
李成澤皺眉,賀謙又換了個詞,“高^潮?”
賀謙看到李成澤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明明剛才李成澤揹他回來的時候聲音溫柔的像涮了一層蜜。
李成澤生氣的不是賀謙的“濫情”,而是他自己竟然被賀謙擺放在和其他男人同等的位置,那些時常圍繞著賀謙的都是些什麼男人?丁啟飛那樣的,可以為了拍戲被人潛^規則,可他李成澤不是這種人,竟然也被賀謙列入同一個“床伴”的名單裡面,從某些層次來說,很傷他的自尊。
賀謙見李成澤不說話,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追問,“你覺得意味著什麼?”
李成澤沒好氣地問:“是不是隻要是男的,你都能接受?”
賀謙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明白了李成澤這句話裡可能包含的意思之後,一陣竊喜悄悄蔓延到他的唇邊,他勾起嘴角,微笑著說:“當然不是,長相和身材我都要考慮,不瞞你說,最好是年輕一點的,面板上佳,聲音如果也好聽,那就是加分專案,你想想,你自己的絕佳律動帶出來一串串絕讚的叫聲……你的身體是不是會因此而更加興奮?”
李成澤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可以養育出這樣的人來,沒有半點正常人的貞^操觀念。
賀謙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