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說起她幹什麼?”郭守雲抿抿嘴,說道,“這女人可是重犯。她之所以身在三號庫,那是受軟禁,而不是服兵役。就我所知,這女人從出生之日起,就已經呆在庫裡了,二十八年的時間,她一步都沒離開過那裡。這次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好處打了水漂,瓦列裡恐怕還不會談起這麼個人。”
“哦?那現在瓦列裡怎麼敢把她放出來了?”守成愕然道。
“他是什麼樣地人你不知道嗎?”郭守雲隨口說道,“為了錢和女人。我看他連上校這個職銜都該賣掉,更何況一個所謂的要犯了。現在這批軍火武器就要起運了,這幾輛嘎斯一出海,還需要馬上改裝回去,所以這克拉拉中士我必須借來用一用,這件事還輪不到他瓦列裡站出來反對。“有意思,”守成瞅了瞅迎著秋風站在林底邊的克拉拉。沉默片刻之後說道,“說實話。瓦列裡送我的那門單兵炮很不錯,重量輕、後坐力小,我很喜歡,只是我從沒想過,那玩意竟然是一個女人改裝地。嗯。有機會真希望能和她聊聊。聽聽”
“還有機會幹什麼呀?”不等守成把話說完,郭守雲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他抖抖風衣的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現在這機會不就挺好的?來,我給你把她叫過來,你們倆好好的聊聊。”
“哦?你怎麼啦哥?沒燒吧?”守成一愣,隨即失笑道,“我和人家又不認識,聊什麼呀?”
“這聊過不就認識啦?”郭守雲哪能認同弟弟的這種說法,他撇撇嘴說道,“一句話都不聊,你能認識誰啊?”
“哎,我說哥,你今兒有點不對啊,”守成說道,“我怎麼感覺你這麼想把這個女人介紹給我啊?老實說,你心裡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我能打你什麼鬼主意啊?”郭守雲也知道自己有些性急了,他扭過頭,假作心不在焉地說道,“我只是考慮著,你這次要隨船去斯里蘭卡,這一路上風打浪顛的不說,還要忍耐一路的寂寞。現在好啦,有這麼個性感的克拉拉中士隨你同行,等到寂寞無聊的時候,你們”
“嘿,打住,打住啊,”不等郭守雲把話說完,守成已經聽不下去了,“我說哥,你這明天就要跟嫂子成親了,怎麼還這麼我說要跟人家聊聊,只是純粹的聊天而已,又沒有別的意思,你怎麼扯著扯著就跑到那方面去了?難不成在你看來,這男人和女人之間,只要一聊就非得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才算正常啊?”
“嗯的,我就是這麼認為地。”郭守雲大言不慚而且極其想當然的說道,“怎麼,難道你認為這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除了以生關係為最終目的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前途嗎?柏拉圖式的愛情?拜託,柏拉圖活該拿一個性無能終身成就獎,你可別給他學那些無聊的東西。”
“哥,你真是辯才無量,這沒理地事都能被你說成字字珠璣的真言,”守成又一次被打敗了,他無奈地搔著頭皮,聳肩說道,“不過這話你有時間還是跟嫂子說去吧,不知道明天晚上她會不會讓你上床。”
“臭小子!敢拿大哥的新婚取笑,我看你是皮癢了。”抬腿在守成的**上踢了一腳,郭守雲笑罵道。
“好啦,不說這些了,”守成往旁邊閃了一步,扭頭笑道,“咱們說正事。哥,昨天小妹從加拿大打電話過來,說是她打算乘今天下午的班機趕過來,這樣的話,中途要轉機一次,所以最快恐怕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趕過來。從時間上推算,你這婚禮地場,她恐怕是趕不上了。”
“趕不上就趕不上,”郭守雲對此倒是並不介意,他擺擺手說道,“一場婚禮而已,要按著我地意思,她完全沒必要這麼大老遠的飛過來,這再過上一週又到中秋了,我打算著到時候帶著你們過去看看她呢。咱們這兄妹三個,就在渥太華團圓算了,呵呵,這順便呢,也算是我和妮娜地新婚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