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乘坐火車返回了柏林。
回到柏林之後,赫斯曼就直奔大總參謀部內的第一軍需總監辦公室去了。魯登道夫繃著陰沉的、彷彿大理石雕刻出的臉,傾聽著他的彙報,只是在赫斯曼提到布林什維克會瓦解俄**隊時才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我瞭解俄**隊的戰鬥力,雖然他們的戰術和戰役水平是很低的,但是這些灰色牲口並不容易瓦解。上尉,你是在什麼基礎上判斷布林什維克能做到這一點?”
“上將閣下,列寧親口保證過(實際上列寧並沒有給過什麼保證),而且基於布林什維克一貫的觀點:將世界大戰轉化為國內戰爭和使沙皇失敗。我認為他和布林什維克會盡力達成這個保證。”
“也就是說你沒有十足的把握?”
“上將閣下,對於列寧和布林什維克會不會去瓦解俄軍,我非常肯定他們會那麼幹。但是他們的努力會不會成功,我並沒有把握。但是我認為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除了布林什維克和列寧,俄國沒有第二個勢力會和我們合作。如果我們錯過機會,東線戰場的勝利將會遙遙無期。”
“不錯,上尉。”這時魯登道夫站起身,走到一張歐洲戰場形勢圖前面——那張形勢圖上的東線前沿赫然畫著幾個箭頭,直指里加維、佈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德涅斯特河東岸地區。很顯然,魯登道夫正在策劃一場東線大攻勢,但是他的謀劃即便完全實現,也不足以用軍事手段解決東線戰事。而且這個進攻計劃只是在萬不得已(同俄國臨時政府議和的希望完全破滅)的情況下才會採取的。
赫斯曼也馬上站了起來,跟在了魯登道夫身後,屏住呼吸,等待著第一軍需總監閣下的決斷。
“你對東線戰場和俄國內部情況的研究是專家級的,得出的結論和政治處俄國組幾乎完全一樣!他們也認為支援布林什維克是在短期內瓦解俄軍的唯一方法,因為布林什維克分子心中根本沒有祖國,為了達成他們的野心,什麼都可以出賣。不過他們卻不認為布林什維克會成為德意志帝國的朋友。”
“上將閣下,我認為在政治處的先生們心目中,沒有任何俄國人可以成為德意志帝國的朋友,除了死了的俄國人。”
“呵呵,這話說的有意思,實際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俄國佬個個都該死,俄國布林什維克更該死!”
“但是俄國佬死不絕!”赫斯曼看著魯登道夫上將的背影,“這一點是肯定的,在我們的東方有一億六千萬個該死的俄國佬,他們一直在那兒,一百年後也不會有什麼變化。而我們德國人沒有能力去消滅他們……拿破崙曾經試過一次,結果失去了帝國,被流放到了聖赫勒拿島,悲慘的度過餘生。而我們的帝國和俄國人打了將近四年,連明斯克和基輔都沒有夠著,滅亡俄羅斯看來是不可能的。既然消滅不了,那麼我們就只能和他們做鄰居。考慮到帝國和英國的矛盾難以調和,我們就必須和俄國保持至少是和睦的邦交,如果能夠結成同盟,那麼帝國就能高枕無憂。哪怕俄國人都是相信撒旦的魔鬼,為了帝國的利益,我們也只能和他們做朋友。”
“哦,這話聽著像是俾斯麥親王說的……我想你一定是親王的崇拜者吧?”
“是的,上將閣下,我認為將近四年的血腥戰爭已經證明了親王殿下和大帝(指威廉一世)的遠見。萬事皆可廢,唯聯俄不可忘!”
赫斯曼最後說的是威廉大帝臨死前交代給兒子菲特烈三世的基本國策,可惜菲特烈三世只當了99天皇帝就病死了。而他的兒子威廉二世年輕氣盛,將祖父和俾斯麥親王的國策拋到了九霄雲外,開始奉行與俄為敵的政策……同時,威廉二世還奉行挑戰英國世界霸權的政策,在1902年拒絕了英國外交大臣張伯倫提出的英德結盟倡議。當時英國和法國、俄國因為殖民地爭端處於敵對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