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倒閉,即便還在營業的店鋪也生意清淡。貨架上的物品不多,標價則“昂貴”的令人乍舌。
有些穿著舊衣服的婦女帶著孩子在出售食物的商店前流連,她們每個人都拿著個超大號的錢包,裡面塞滿了每天都在貶值的紙幣。她們家裡的男人賺回來的錢越來越多,但是物價卻上漲得更快!
這裡也有一些“闊人”,穿著做工考究的西服拎著公文包的男人在街上游蕩。仔細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和窮人家的婦女一樣,都是說不出的悽苦。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啊,他們本該呆在辦公室裡的……
“這裡曾經是非常熱鬧的街市,住在這裡的都是西門子的工人和他們的家屬。”赫斯曼對瓦爾t。拉特瑙說,“現在有很多原來擁有體面工作的中產者也搬了過來,經濟不景氣讓他們加入了失業大軍,而通貨膨脹則讓他們多年的積蓄化為烏有,所以只能住到房租比較低廉的工人區。”
然後他又扭頭對希特勒說:“阿道夫,這對你是個好訊息。”
失業和通脹正在推平德國的階級!
中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正在淪為無產階級。而這些新加入無產階級的人們並不會因為變窮了就去支援社會民主黨或布林什維克黨——在他們看來,這兩個政黨必須為德國如今的災難負責——而新出現的納粹黨正好符合他們的要求。
“是啊,人民已經在懷念戰時了!”阿道夫。希特勒說,“我們打了四年零三個月,馬克只貶值了50%。而在過去的三個星期,馬克就跌落了那麼多,而且還在繼續下跌。”
“會好起來的,我們在熱n亞要討論的就是拯救德國經濟。”瓦爾t。拉特瑙緊皺著眉頭,他很想去愷撒霍夫飯店吃飯,倒不是因為習慣了奢侈生活,而是這裡讓他感到了一種危險——他是電力公司總經理,過去經常來生產發電裝置的西門子城,但是從來都沒有感到危險。
可是現在,瓦爾t。拉特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裡所有的人都恨我!
“議員先生,救救德國吧!”
“議員先生,想想辦法吧!”
“議員,物價漲瘋了,怎麼辦啊!”
拉特瑙聽到這些話,忙抬頭張望。沒有人和他說話,原來是希特勒議員走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裡面有很多人在排隊——拉特瑙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排隊——希特勒則一一和那些人握手,顯得非常熱絡。
“希特勒議員住在這裡,他和那些人很熟。”赫斯曼這時對拉特瑙說,“他和他們是自己人。”
“什麼?希特勒先生住在這裡?”拉特瑙一怔,“對了,他們排隊在買什麼?現在沒有配給物資供應了……”
“有人在這裡發放免費的食物。”赫斯曼苦笑著解釋,“是一家屬於天主教的慈善機關。”
拉特瑙看了眼正在排隊的人們,其中有不少人居然穿著體面,這在過去是不敢想象的!
希特勒議員和他的選民終於握完了手,三個人進了一家生意冷清的小餐館。赫斯曼要了份烤鮭魚外加蔬菜色拉,拉特瑙點了大份的牛排和湯,希特勒則吃素。三個人開始邊吃邊聊。
“熱n亞會議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拉特瑙雖然是個猶太商人出身的政治家,但是他還是真心要拯救德國經濟的。“法國的白里安總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而且英國人和美國人也願意幫忙……沙赫特博士會去英國,遊說倫敦金融界的朋友們出手。我想,會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
“再投降一遍嗎?”希特勒搖搖頭,“這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怎麼辦?”拉特瑙看了看希特勒,“打仗嗎?”
希特勒沒有回答,而是埋頭吃他的土豆泥。
“可以實行戰時政策,就像蘇俄那樣。”赫斯曼說,“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