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鍾佑濤,他一大早就等在了門口,和鮑伯·科威爾等人爭執著。
同在的還有幾個其他國家的團長,不過大多都站在鮑伯這邊。
“鍾先生,我們都認為比起一個人類的人權更重要的是全人類的安全,你應該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可以說這條船上所有人都擔負著人類的希望,你不能因為那可笑的人權兩字就使我們所有人擔負起危險!”金自日的聲音永遠那麼滑膩而惹人厭。
“你難道一定要等我們的韓副團長把全人類公約翻來才能停止你所謂的全船安全論嗎?我還沒斥責你們當初居然對星旅和喪屍所在進行無差別攻擊,她明顯是個正常人!你們的行為足夠我告上國際法庭!”
“這一切都已經在這末世中虛設了鍾先生,z國人從來都是最識大體的,莫非您例外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冒了出來,慢悠悠的。
“你們……”鍾佑濤還沒說,一個人跑了上來,帶了點焦急:“鍾佑濤,他們想把星旅關到上岸?”
“嗯,華恆你先回去。”正式場合大部分人都稱A1為華恆,鍾佑濤此時顯然無暇理會A1。
A1沒走,他忽然安靜了,站在一邊,靜靜的聽鍾佑濤和五個團長唇槍舌戰。
鍾佑濤並不是擅長口頭交涉的人,聽他越說越下風,星旅甚至可以想象出他額頭青筋直冒緊握拳頭的樣子了,可是擅長舌戰的韓青卻一直沒來,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正當鍾佑濤因為組織詞彙而冷場時,A1開口了。
“或許你們覺得,為了你們自身的安全,就必須忽略其他人的感受,這大無畏的精神我還真是佩服。”A1頓了頓,他氣質差別太大,別人都沒反應過來,“如果我告訴你們,那些最下層計程車兵因為你們對星旅的拘禁而對你們有不滿情緒時,你們有什麼感想呢?”
“我們是為了他們好,有什麼可不滿的?”
“星旅和克拉尼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現在剩下的人已經結束隔離期,所有人都可以從他們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為了被感染的戰士奮不顧身前去安慰的人,一個為了拯救所有人自願去與深海巨章搏鬥的女人,卻因為她所做的而遭到你們不公平的拘禁,你們不怕知道這些的戰士心寒嗎?”
“我的戰士們都是明事理的人,他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們都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每一個人都知道如果被感染即使他拯救了世界他也必須死,所以你所說的不成立,他們不會心寒,他們只會為被隔離者祈禱!”
“即使這個隔離者會因為莫須有的理由被健健康康的隔離上很久?”
“我不認為這對羅小姐有什麼不妥的,這條船就這麼大,隔離和不隔離沒什麼不同!”
“開始強詞奪理了麼?好,我現在就要見到她,你能批准嗎?”
“……她還在隔離期!”
“現在離她被隔離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個小時零三十二分鐘,我不認為一個完全證明了她健康的人還有隔離的必要,我相信你們已經對她做過全身檢查,她有受傷嗎?她的血液有異變嗎?或者說她有朝你們露出嗜血的眼神嗎?各位,現在是文明社會,做事情都要有憑證的,她是被感染者嗎?如果是,請拿出證據來。”
場面一時停滯了,五個團長是因為被反駁來不及還擊,而鍾佑濤則是因為震驚。
剛才他一句話都沒插,全是A1一人講著,他氣定神閒,慢條斯理,英文就跟母語一樣說的順溜無比,俊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挺拔修長的身材整個詮釋著胸有成竹四個字,那一往無前掌控一切的氣質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談判專家都不遜色。
更何況,鍾佑濤雖然口才不強,但文學功底不弱,A1的話中依然有著強詞奪理威逼利誘,可卻能讓幾個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