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林逸飛沉思一下,這才說道:“你說的所謂高薪養廉並不可取,這就像一個強盜來搶劫你地財物,你認為給他多少,他才覺得會夠?”
“給多少都不夠。”許妍直截了當的說,她倒是快言快語。並沒有注意到在場幾個官員皺了下眉頭,當然她就算注意,也當作沒有看到。
“不錯。”林逸飛微笑點頭,“人的貪念無窮,多少都是個相對的概念,如果給一個要餓死的窮人,一個慢頭就己經能讓他滿足,只不過你如是給他足夠的食物,他就可能覺得需要華麗地衣服,有了華麗的衣服,當然需要大的房子,所以你給一個人再多的薪水。卻也遏制不住一個人地貪念。”
眾人默然,礙於在場的官員的面子,不敢多說,遠方的顏飛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喃喃道:“說的倒是不錯,只不過又會有誰能贊同你?”
“那麼能不能請問,林先生,”許妍目光炯炯,“你現在的薪水是多少,是不是足夠高到遏制你的貪念?”
“無可奉告。”林逸飛來了一句外交辭今,皺了下眉頭。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林先生你自己覺得,所做的一切配不上你開地高薪?”許妍顯然想要深度挖掘一下,眾人都皺了下眉頭,覺得她說的實在有點過了。“不然若是正常的薪水林先生沒有理由不說出來地。”
林逸飛冷冷的看了她半晌,沉聲道:“你可以這麼認為,因為這是你的權利。”
“那麼我們……”許妍顯然還想問下去,身旁卻有一個老者咳嗽了一下,“這位記者,我知道你抱著求是的態度,這種探索的態度也是好的,可是若是讓你一直說下去,我都有些聽不下去。”
“吳老為什麼這麼說?”許妍有些不解問道。
“本來我們是準備給逸飛開點工資,他畢竟是個執行長,”吳夫子看了一眼四周,“只不過他卻執意分文不取,不要說什麼高薪,就算低薪也是算不上的,他這個百草基金的官銜是高,卻是義工,我不知道義工的概念你懂嗎?”
“什麼?”許妍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怎麼可能?”
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話既然從吳夫子地口中提及,那就是說明可信度極高。
“你當然覺得不可能。”吳老夫子冷冷的下了一句評語,“就像燕雀不知道鴻鵠的志向一樣,你和他,根本就是兩類人!”
“那他為什麼不說出來?”許妍用筆刷刷記錄了幾下,“這是好事,沒有必要不讓人知道。”
“你們新聞記者,尤其是閣下,總喜歡從相反的方向看問題,”吳老夫子笑了起來,只不過眼中有了一種看透世俗的譏諷,“他如果說分文不取,你會不會認為他沽名釣譽?”
許妍滿面通紅,吳老夫子說的絲毫不錯,其實不止是她,就算旁人聽了都覺得難以理解,這小子玩命的籌集資金,卻為他人做嫁衣,這年頭不是有病是什麼?
“那我還想請問林先生,”許妍的口氣明顯和緩一些,“是什麼促使你做的這個決定,你難道認為做事不需要薪水嗎?這在當代大學生看來,尤其急需證明自身價值的角度來看,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我不認為做事不需要薪水。付出勞動當然需要等量的價值交”林逸飛沉思片刻才道:“我只認為幫助別人,不需要考慮回報而已,比如說,以後許記者再採訪我。我會考慮適當收費地。”
眾人笑了起來,剛才尷尬的氣氛已經少了一些,許妍也笑道:“如果林先生真的如自己說的的那樣,我倒很願意採訪幾次,最後一個問題,百草慈善基金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十分好地開始,我想問一下林先生,以後長遠的發展目標是什麼?”
“至於這個長遠的目標,”林逸飛微笑道:“我已經請了安平醫院的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