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醒了我們回家吧。”宋明誠笑道,“剩下的幾針回家裡打,否則明天早晨顧客又要吃麻辣涮肚了。”
董言言拉著冷月的手,笑道,“四姐,今天辛苦你了。”
冷月笑笑,“沒關係,二姐三姐她們都來幫忙了,也不是很忙。”
董言言轉過頭,對宋明誠笑道,“老闆,我覺得咱們應該給她們封幾個紅包,這些天,她們也沒少幫忙。”
宋明誠點點頭,“聽你的。”
“我覺得我們三個人還是不太夠用,總麻煩這些同學也不是辦法,不如再招一個人,這樣,萬一我們誰有什麼事,也能倒開手。”董言言接著說道。
宋明誠沉吟了一下,笑了,“行那就再招一個唄招一個男的吧,烤魷魚是個體力活兒,一般的女孩子也烤不好。”
董言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目光裡有些含義不明的疑惑,宋明誠一看就知道她又想歪了。
“你不能總這麼給我暗示,謊言說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弄得我現在自己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的取向了。”他半開玩笑地說。
冷月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沒聽明白他說什麼。
董言言轉而對她笑道,“四姐,你覺得呢?”
“你們是老闆,你們說了算,招個男生也挺好的,只要聰明能幹長得帥點兒就行了。”冷月笑道。
董言言和宋明誠相視一笑:她的要求還真不高,比老闆都苛刻。
“行,那就這麼定了。冷月,你幫言言換上衣服,我去辦出院手續。”宋明誠說著起身出去了。
“四姐,不用,我自己來。”董言言脫下了睡衣,穿上了毛衣和外套,檢查了一下隨身的東西,本來來得就匆忙,除了鑰匙和call機也沒有別的什麼需要帶的了。
這個傳呼機是任家宣送的,得好好收起來,還有他送給她的其他的東西,回家要整理一下還給他。她這麼想著,心裡又是一陣抽痛。
當你習慣為一個人心痛的時候,就說明已經開始依戀了,趁著還能全身而退的時候,趕緊抽身,否則只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這些花帶不帶呀?”冷月指著床頭櫃上的那些鮮花,問她。
“哦?這些花是誰帶來的?”董言言問道。
“一個是李哲的,一個是劉思穎的。你睡著的時候他們來的,坐了一會兒就都走了。”冷月笑道。
董言言微皺起了眉頭,“李哲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他今天早上來喝粥,沒看到你,就問你去哪兒了,我告訴他你住院了,他就跟我一起來了。”冷月有些忐忑地看著她,“言言,你不想讓他知道啊?”
董言言笑笑,“無所謂了,都帶著吧,挺好的花,扔了怪可惜的。”
李哲都來了,他都沒來,用得著這麼快就劃清楚界限嗎?
冷月見她一臉哀傷的樣子,輕聲說道,“言言,昨天晚上你在學校門口等了****,宋明誠也偷偷在你身後站了****,我覺得他是真的關心你。”
董言言笑了,她忽然想起那個笑話,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10086也不會拋棄你。
“我想變成蝴蝶,以輕盈的姿態,站在你的肩頭,請不要總是不解的問我,為何要作繭自縛?”飛機在三萬英尺的高空,穿過雲層,任家宣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副沉穩閒適的樣子,實則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中的雜誌,翻著翻著突然就看到了這麼一首小詩,毛毛蟲的愛情?他掃了一眼作者的名字,心裡一動:豆豆?豆豆不是言言的筆名嗎?這首詩難道是她寫的?
於屏見他手裡抓著雜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家宣,你看什麼呢?”她拿過他手裡的雜誌,看了幾眼,也沒有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