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屏一愣,“哪個豆豆?”
“就是寫詩的這個呀農村女孩寫了很多您茶餘飯後愛看的文章。”任家宣笑道。
於屏不以為然地笑笑,“開什麼玩笑?豆豆不可能是農村女孩,以她的眼界和對城市的瞭解程度,她至少在這裡生活了十年以上,否則,她不可能對時尚和流行把握得那麼精準,更不可能對這裡每一條街每一條路都那麼有感情。你看看她的每篇文章,都有著這個城市的烙印,每個城市有每個城市的文化,那是潛移默化的滲透到骨子裡的東西,在農村是有錢都接觸不到的,也不是在這裡呆上個一年半載就能理解的。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她也寫一些關於農村生活的小文,很細膩很貼切,或許她是在農村生活過,如果你說的農村女孩,是小時候在農村生活過的女孩兒,那麼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媽,你一定要分的這麼清嗎?這有什麼區別?”任家宣無奈地笑笑,放鬆身體,把頭靠在椅背上,小憩。
再過一個小時,飛機就要降落到自己熟悉的城市了,那是他的家鄉,言言的異鄉。
獨在異鄉為異客,原來真的要承受這麼多的偏見的目光,這是他從來都想象不到的。
任家宣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週日的下午了,外面的陽光很明媚,讓他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他一路小跑的回到寢室,準備好好的睡一覺:這兩天在香港,跟在媽媽身邊,除了觀光就是購物,一天都沒閒著,他有些理解爸爸為什麼不喜歡跟媽媽出門了,跟女人出去旅遊,真是折磨,一天天逛不完的街,買不完的東西,又不是以後再也不去了,那麼貪心幹嘛?
回到寢室,寢室的兄弟出乎意料的都在,一見他進來了,賀靖軒促狹地笑道,“家宣,出了趟門回來,容光煥發了哈,香港那邊好玩兒嗎?”
“公費旅遊的感覺真是爽等明天照片洗出來給你看看啊,咱們的東方明珠。”任家宣笑得春風得意的,甩了皮鞋,跳上了自己的床,然後脫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掛在床頭的衣架上,順手翻出枕頭底下的傳呼機看了一眼,只看這一眼,就嚇了一跳,週五的晚上,言言居然給他打了幾十次傳呼。
小丫頭還算有良心,知道示弱。
他拿著傳呼機,下床給她回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有人接了,聽聲音應該是曉含。
“曉含嗎?幫我找一下言言。”他隨口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鐘,然後隱約的聽到曉含在問,任家宣的電話,接嗎?
“曉含?言言在嗎?”他又問了一句。
顧曉含的聲音有些遲疑,“她現在在打針,接不了電話,如果有時間的話你過來一下吧,言言說那些東西,還是當面還給你的好。”
什麼東西?任家宣心裡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那個耳光,當初打她打得也太狠點兒了。她要還就還吧,一個小女生,能下多重的手?
想起她當日委屈的樣子,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他苦笑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鞋,準備去她家找她。
李哲見他要出門,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你要去找言言?”
“嗯,她生病了,我要去看看她。”任家宣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李哲笑笑,“想知道她什麼時候病的嗎?週五那天晚上,她以為你跟我們在一起,在學校門口等了你****,沒想到胃病犯了,要不是許程早晨上班正好碰上,恐怕她倒在路邊都沒人管。”
任家宣愣住了,隨即心裡一陣抽痛,他憤怒地指著李哲咆哮,“這還不是因為你?我跟林美早就沒有關係了要不是你跟言言說,她又怎麼會多心?你跟我一起去,跟言言解釋去”
一想到言言居然在校門口等了他****,他就心痛得無以復加,早知道這樣,哪怕是跟她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