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五一,學校裡立刻冷清下來,大多數同學都回家了,少數沒回家的,要麼在教室裡看電視,要麼三五成群的在寢室裡甩撲克,這個時候沒有班級的限制,就那麼幾個人,怎麼熱鬧怎麼玩兒。
五一節閒來無事,董言言回學校晃盪了一圈兒,寢室裡空蕩蕩的,其他人都回家了,柳影和冷月在外面找了兼職,要晚上才能回來,董言言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就又被魘住了,她白天不能睡覺,十次得有九次被魘住,她掙扎著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從床上坐起來,也不敢在床上呆了,下了床,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回想著剛才的夢:夢中她好像還在寢室裡孤獨寂寞冷,於是她就想,給我一個帥哥吧,這時候門忽然開了,她眼角的餘光瞟見一個白色的影子飄了進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心想不是真的把什麼東西招來了吧?這東西再帥她也不敢要啊!她消受不起啊!於是掙扎著就要醒過來,這時就感覺到那東西壓了過來,壓得她不能動彈,要不是被魘慣了,積攢了點兒經驗,恐怕自己都撕扯不過那東西。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前一陣籌備著酒店開業的事,壓力太大,現在酒店如期開業,這兩天逐漸走上了正規,壓力陡然釋放,身體還真有點兒承受不了。
她鎖了門,拿起書本回教室,不經意間看到許程正從白羽她們寢室裡出來,白羽穿著睡衣,披散著頭髮低著頭把他送出門口,許程低下頭湊到她耳邊,笑著說著什麼,她就跺著腳笑了,轉身回到寢室,拿了臉盆往水房這邊走過來,董言言不願意跟她碰面,閃身進了教室。
許程轉身正要上樓,正看到劉思穎從樓上下來,他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劉思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走過來對他說道,“許程,我沒想到你還會跟她在一起。她那麼對言言你還能原諒她,可惜言言對你那麼好了。”
“我也沒想到。”許程淡然一笑,“思穎,我也不明白,你說大家都是同學,至於嗎?白羽再不好,至少她知錯就改。”
劉思穎一怔,隨即若無其事地笑笑,“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了。”
董言言趴在桌子上還沒有把剛才看到的狀況消化掉,宋明誠的越洋電話就進來了,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恍然接起來,“老闆,什麼事?”
“沒什麼,你現在在哪兒呢?”宋明誠問道。
“……哦,我在班級呢。”董言言說道。
宋明誠聽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輕聲問道:“言言,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反應慢半拍似的呢?”
董言言好像才回過神兒來,趴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說,“我……我剛才看到許程從白羽她們寢室出來。”
宋明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不奇怪,否則你以為許程上次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原諒了白羽?不管怎麼說白羽都是他的人了,他不能說不要就不要,這不是他的性格。”
“你說什麼?!”董言言瞪圓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聲音:“他們現在都還是小破孩兒,怎麼可以這樣!許程不是這麼隨便的人,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想了想,心裡還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男人被人睡了似的,轉念一想,可不就是自己的男人被人睡了嗎?她的男人就是給別人睡的,她都習慣了,不難過。再說,這個早不歸自己管了,沒必要上那火。
宋明誠哈哈笑了,“他隨便不隨便,取決於跟誰。”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當年的魅力還不如白羽呢?不帶這麼打擊人的。”董言言沮喪地說。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宋明誠趕緊解釋,“我覺得吧,許程當年對你是有那心沒那膽兒,估計他是怕把你惹急了撓他。”
“開玩笑!姐姐我扁人從來不用撓的!太沒形象!”董言言懶洋洋地說道。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