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地問候:“姑娘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要喝點水嗎?”
謝懷珉想坐起來,可是身子沉得像灌了鉛一樣,胸口還隱隱發疼。
“我這是在哪裡?出了什麼事了?”
宮女答道:“這是京郊的長樂宮,是陛下吩咐您在這裡養病的,還囑咐我們好生照顧您。婢子名叫綠袖,姑娘有事就吩咐。”
“病?我怎麼了?”謝懷珉不明白。
綠袖有些驚訝,說:“姑娘病了,自己不知道嗎?您還受了傷呢!”
謝懷珉努力回想著,“好像……的確是……我是怎麼受的傷?”
綠袖眼神一閃,忽然笑道:“姑娘是不小心跌著才受的傷,養一陣子就沒事了。姑娘既然已經醒了,就讓婢子們梳洗用藥吧。”
謝懷珉昏昏沉沉地任由他們擺弄,忽然想起,問:“連城呢?”
綠袖道:“小公子在吳王府,被照顧得很妥當,姑娘不用擔心。”
謝懷珉扶著頭,“奇怪得很,我睡了多久?”
綠袖笑道:“沒有多久。”
謝懷珉覺得腦子裡有人拿著錘子在不停地敲打著,耳朵嗡嗡作響,周圍一切都恍恍惚惚,落不到實處,眼前更是金星亂舞。
煙花三月?
還真貼切!
這病發一年而亡,可是她才發作一月多,怎麼已經這麼嚴重了?
等她睡下,綠袖帶著宮人們輕聲退了下去。
外面院子裡的一株柳樹下,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綠袖連忙過去行禮。
“她怎麼樣了?”宇文弈轉過身來。
綠袖恭敬地回答道:“謝姑娘她嗜睡,這一覺都睡了七個時辰,用了膳又睡下了。而且,我覺得她開始忘事了,都不記得怎麼受的傷。”
宇文弈眉頭深鎖,英俊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翳。
他已經派了人馬去找尋缺失的那一味藥,返回的訊息很不好,那草藥幾乎已經滅絕,不論是重金懸賞,還是親自進山尋找,都沒有收穫。
吳十三這時匆匆跑進來,草率地衝宇文弈行了禮就往裡面衝。
宇文弈喝住他,“做什麼呢?她已經睡下了!”
吳十三急躁地跳起來,“她到底怎麼了?那是什麼毒?誰下的?老子這就帶人廢了那傢伙!”
“夠了!”宇文弈聲音不大,卻帶著萬鈞霸氣。
吳十三閉上嘴,可要不了三秒,又耐不住地嘮叨起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陛下知道她是誰,那邊也肯定知道她在哪裡。現在出這麼大的事,怎麼交待。”
宇文弈說:“太醫說了,這毒她中了起碼三年了。”
吳十三愣住,“三年?”
宇文弈點點頭。
吳十三吶吶。
三年多前,齊帝登基,即封謝氏為後。
如今那位謝皇后正躺在屋裡,身上帶著毒。她說她周遊列國三載多,最後陰差陽錯流在離國,官還越做越大。
三年多前,發生了什麼?
吳十三說:“我守這兒,我得和她談談。”
宇文弈不置可否。
吳十三問:“陛下會去國書或是密信嗎?”
宇文弈挑起一邊眉毛。
“陛下會嗎?告訴齊帝他內人在咱們這裡病倒了。”說到這裡,吳十三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小謝要是醒著,恐怖又要調侃一番,哈哈大笑了。”
宇文弈可欣賞不了這種黑色幽默。他緊抿著唇,冷冷瞪了吳王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吳十三果真信守承諾,守了一宿,等到謝懷珉再度醒來。
“十三?”謝懷珉看到他很安慰,“真好,我還記得你。”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