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出去,她喊道,“裴錦?”
那人穿著裴錦一模一樣的衣服,但背影和裴錦不一樣,她側過四分之一的臉,真的和裴錦很像。
那個人笑了笑,旋即施施然走遠。
“怎麼回事?”周小雨洗了把臉清醒了一番,“嗯,我喝多了,我要去找馬老師。”
酒吧聚會9點酒結束了,為的是讓女孩子早點回家。
裴錦下了計程車,夜裡的寒氣鑽進腿裡,穿再多的褲子都沒用。
她戴上帽子跑回家,猛地撞到一堵人牆,裴錦被反彈了下,嚇了一跳。
沈曄庭扶住她雙臂,“是我,你怎麼——”
沈曄庭話還沒說完,懷裡突然多了個胖胖的,軟軟的不明物體,然後腰也被環住了。
裴錦抱住他,緩了好久才說,“我應該可能大概是喜歡你了。”
沈曄庭把她毛毛的兔子口罩摘下來,靠近她的臉,卻是親了下她的鼻子,“鼻子都凍紅了,外面冷,你要不要去我家。”
裴錦瞪著眼,等著他下文。
“說說話。聊聊天,最多就親個嘴。然後我送你回家。”沈曄庭笑了笑,把她歪了的絨帽扶正,再把兔子口罩給她戴上,扶著她的肩膀。
“好啊。”裴錦重重點頭,眼裡亮晶晶的。
裴錦一路和他進了他的公寓,牽手倒是沒有什麼,因為他們已經牽了很多次很多次,半強迫的也好,有需要也好,總之現在兩個人都心甘情願。
他的公寓和南山腳下的別墅差不多,淡雅奢華,地板什麼地方都光可鑑人,讓人生出一種這裡很久都沒人間煙火的錯覺。
沈曄庭讓她坐著,然後他在微波爐裡面熱了杯牛奶,放到她桌面前,自己也順勢坐到她旁邊。
剛說完心裡話,裴錦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你晚上去哪兒玩了,酒吧?”沈曄庭一邊問,一邊把她兩隻凍得通紅的手放到心口捂著。。
裴錦一愣,“你怎麼知道?”
沈曄庭笑,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危險的,狩獵的,“聞到了你頭髮裡酒味和煙味。”而且,這種酒和煙一般是學生消費的。
“那是學生酒吧,都是學生,張凱在那第一天主唱。”
裴錦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解釋,可是第一反應就是要說清楚,對他。
果然,沈曄庭算是高興點點頭,“小考拉,今天沒有桉樹葉了,只有牛奶,喝吧。”
一直看著裴錦喝完,粉色的唇角還有奶漬,沈曄庭忍不住舔舐掉,然後研磨都唇瓣,牛奶味的,還混著她獨特的香味,如果可以吞之入腹該多好……
裴錦吃痛張了牙關,正好某人趁虛而入,溼熱的,他的,所有的感官都砰開,跳躍,帶著歡呼。
沈曄庭止住下一步動作,然後只是抱著她,一起側躺在沙發上,揉她柔順的長髮。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只需要一直在一塊就好。
裴錦手指摩挲著他的眉峰,鼻峰,臉頰,唇角,“你好好看。”
沈曄庭捉住她的手,置於嘴邊細細地親吻,“好看的是你。”
裴錦不敢問,如果我不好看呢?不可否認,好看與不好看之間,人生相差太多。她這一世好看,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來之不易的愛情,她不想再去找尋另一份或許沒有心跳的感情。
不知過了多久,沈曄庭把她送回家,說:“明天來接你。”
裴錦眉眼彎彎,“好。”
裴中天本來在陽臺抽菸,卻看見沈曄庭送女兒回來。菸頭猛地被掐掉,火星刺啦沒入雪水。
裴中天撥出一口氣,自己年輕何嘗不是如此呢,況且他又不能預知他兩的未來,他們真想繼續,那就隨他們好了。
公寓不遠處的車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