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將計就計……”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你枕下放了陰陽木?”
“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呵,先是對我使三日寒,而後又是陰陽木,你覺得這些計劃可以天衣無縫?”
“哼。”那妲兒不服氣的將頭扭到一邊,冷道:“我真後悔沒有用三日寒直接要了你的命!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我是陷害未遂反被咬一口,但我已受了懲罰保住了日後在府中的地位,而你呢?”
說到此處,她扭過頭來,暗淡無光的眼眸裡有了神采:“爺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對我只是小懲大誡,而你,卻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要一點一點的拔!哈,一想到那個整日寸步不離粘著你的奶娃王爺,我就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臉上被刻上‘奸’字的樣子,一定比被吊在門洞上更要痛快,哈哈……”
“我們今日要啟程回洛城了。”面對那妲兒故作的猖狂大笑,她平靜出聲,望了望寂靜的四周:“梓藍被遣回老家了,沒有人給你打點行裝,看來,爺是打算將你留在這廢棄的莊園自生自滅。”
“我根本沒有行裝需要打理,就如當初爺將我秘密帶來這裡一樣。”那妲兒的臉色起初為輕雪的話微微變了變,卻很快壓了下來,拔高音量道:“爺會親自派人送我回御敕府的,他離不開我!”
“這麼說是不需要我幫忙了?”她聽罷,淺淺一笑,提起裙襬往外走,“那妹妹好生歇著,姐姐回房去打點一下,還有一些衣物需要收拾。”
“喂,等一下。”
她回頭,唇邊漾開兩個笑渦,不語。
“這個仇我會記著的,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那我等著。”她又笑了笑,拖著逶迤的裙襬,走到了廊下,而後將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斂去,換上沉重。其實這個莊園裡的景色很美,不管是山石,還是草木,都是巧奪天工的製作,天是天,水是水,不染絲毫晦暗之氣,只是……
她走到那片被燒成廢墟的燕子塢門口,看著那被燒掉藤蔓,露出亭頂和亭柱的廢墟小亭,望著那被煙火燻黑的柱子,微微笑了。她毀了他的天堂,就跟當初他毀了她一樣,她覺得心裡很是暢快,舒坦,因為他不該將對另一個女子的怨恨發洩在她身上,甚至是羞辱她。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暮鼓聲聲,他們終於啟程了,恰好正值大夫人來信,問何時回府。
他手中抱了個用白布裹著的骨灰盒,靜靜坐在她身邊,兩人不說話,車裡的空氣便是沉重的。
“師父,師父。”外面的睿淵拍拍馬車的窗子,遞進來一個小鳥籠:“你忘記帶上這個了,這可是徒兒送給師父的第一份小玩意兒。”
“剛才忘記了,多謝你。”她伸手接過,看到睿淵脫下華緞換上了最樸實的衣物,玉簪和象牙摺扇全收起來了,儼然就一俊美少年,“你確定京裡的事都交代清楚了嗎?等到了洛城,以後回京的次數屈指可數。”
“師父,都交代清楚了,請放心吧……”睿淵呵呵一笑,忙從窗邊退下去了,走到馬車後,不再言語。
“你以前認識他?”旁邊的男人看鳥籠一眼,聲線平平穩穩,不高不低,“他為你拿命相搏,甘願屈身為奴。”
“不認識。”她將鳥籠子擱在桌子上,回想著那雙似曾相似的眼睛,“他貴為高高在上的王爺,我一介民女,如何識得,爺說笑了。不過爺讓他屈身為奴,實在有失公正。”
他俊顏微側,唇角微微往上勾起:“如何才算公正?”
“那妲兒已經認罪了。”她與他對視,分庭抗禮。
“花面婆未抓到,這事還不算了結。”他淡淡說著,大掌陡然撫上她的背,緩緩滑下,帶給她陣陣毛骨悚然:“將身子養好,嗯?昨天的火勢夠大的,這副嬌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