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人,全都下落不明。
田安自然不敢拒絕他,一路上方誠早已樹立了自己的威信。
無論是個人實力也好,師承也罷,都是整個無塵劍宗蛻凡弟子中首屈一指的。
……
大央國都,麗秀城。
當朝皇帝柳世仁正在養心殿內批閱奏章。
殿前大太監曹正義匆匆而至,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柳世仁聽了他的話,當即便雙手一攤,丟開了手中的奏章和狼毫筆,神色有些哀傷。
“確有此事?”他仍舊問了一句。
“臣已經去命堂瞧過了,太玄長公主殿下的命牌已經碎了,神魂潰散。”曹正義低聲道。
“那你可曾通報無塵上宗?”柳世仁追問了一句。
“已經通報過了,上宗已經確認長公主罹難,陛下您且節哀。”曹正義寬慰道。
“去迎回長公主吧。”柳世仁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彷彿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二十六年前的那段歲月。
那時候他還只是三皇子,不受父皇寵愛,屬於不得志的小王爺。
只有太玄長公主一人對他照顧有加,幫他組建自己的門客勢力,掌控禁衛軍,收買滿朝文武,最終登臨大寶,奪得大央的萬里江山。
但太玄長公主雖是一介女流,卻心比天高,不滿足於統治世俗的江山,她很快便放棄了榮華富貴進入道門。
後來她進入了無塵劍宗修行,度過無數劫難才修成了真人。
那時候柳世仁替她高興還大赦天下,舉國歡慶三日。
可惜,長生道途漫漫,一朝不慎跌落懸崖轉頭空。
“是皇上,臣告退。”曹正義見他心神不屬,便鞠躬告退。
柳世仁依在龍椅之上,抬頭看著穹頂,卻對他置若罔聞。
曹正義退出養心殿後,輕輕掩上了房門,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身為皇帝的心腹之人,他又怎會不知道柳世仁對太玄長公主的感情。
雖然太玄長公主是皇帝的姑姑,但他們相處時更像是母子。
有一年夏日太玄宮主覺得麗秀城太炎熱,柳世仁便在極北之地特意為她建了一所行宮當作避暑之地。
誰言帝王家沒有親情,曹正義必唾其面。
……
申時。
方誠一行人趕到了一線天外。
“師兄,柳師姐不是飛鴿傳書讓我們在這裡會合嗎?”
田安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影,只有被風沙掩埋了一部分的草堆和帳篷。
但帳篷裡也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是突然遇到了什麼緊急之事,來不及收拾就匆匆離開了。
“確實是這裡沒錯”,方誠皺了皺眉,故作疑惑道“她會不會遇到什麼突發事故,先行回山了?”
“有這個可能。”田安摸了摸下巴。
“那我們是飛鴿傳書給師姐還是先回宗門?”
“我們先回山吧。”方誠回頭一眼長長的車隊道。
田安便心頭瞭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師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看我們僱一批江湖鏢師如何?”
“好,你去辦吧。”方誠想了想便同意了。
“我們到了下一個落腳點,你就去聯絡當地的鏢局。”
修道之人有修道之人的規矩,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規矩。
若是請了鏢師,他們自然不會遇到修士滋事。而行走江湖的鏢師又交際廣闊、人脈恆通。
“師兄,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啊?”這時,陳欣怡掀開了馬車上的布簾,探出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這天色還早,我們先過了一線天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