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勢頭不好,早已連連招架後退,卻是落了下風,急雲心知此人應該是開了大招,而這大招大概損耗不小,因而一開始受到暗器騷擾並沒有使用,由此可知只怕持續不久,只是要想個什麼辦法再堅持一下才好。
只是來不及了,鳳留忽然刺出了一往無前的一劍,杜銘施展鋼鞭纏到劍上,卻忽然被崩斷開來,節節斷裂!那劍眼看就要刺入杜銘的眉心,說時遲那時快,從屋頂上忽然有一條白光撞入,輕輕一撞,那凌厲無比的劍勢居然就此被撞開,鳳留那猛烈的勢頭居然被消開了,眾人一呆,往屋頂上一看,卻看到月光下,一名渾身縞素的女子立在房頂上,遍體素絲,手持白練,月下宛如月宮仙子一般仙袂飄飄,乍一看居然看不出年紀,鳳留一愣,喝道:“何方高人來此指教?”
那女子淡淡道:“微字十代弟子管香,別人喚我管夫人,你是清字哪一代弟子?”
鳳留一愣,收了劍持禮恭敬道:“清字十二代弟子鳳留見過祖師叔。”
管夫人淡淡道:“清微教戒律,不可捲入地方黑道幫派勢力之爭,你會清風障,應當是內門弟子,更應潔身自好,如何在此與人爭鬥?”
鳳留臉上有些不滿,然而清微教於上下輩分分得極講究,若有冒犯,則長一輩弟子可直接處分,更何況此女子居然輩分高了他兩輩,他只能忍氣吞聲解釋道:“弟子去年曾因些事情受了這裡一個幫派幫主的恩,當時我還未入內門,為了還恩,我應承做了他一年的護衛,然而前些日子我回門派,透過了宗門大比,行了拜師之禮,他卻死於此人之手,因此弟子為了還恩,只得前來報仇。”
管夫人揚了揚眉道:“不曾聽說過護衛還要做死士報仇?他死的時候你並不在他身邊,也並不幹你護衛不力之事,則你們已經兩清,何必還要捲入幫派紛爭,你若非要殺他,且自回去請示師長,若是他同意了,我也無話可說。”
杜銘看到有些鬆動,趕緊握拳道:“杜某人一直敬仰清微教之名,不敢有一絲不敬之心,前些日子還專門送了禮到貴教的江陵分舵,只希望那裡的舵主能為我們解了這場冤仇,之前鳳大俠為報恩效忠封靈也是應當的,我們並不敢怨恨於他,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兩位高人能一笑泯恩仇,則一旦貴教有什麼差遣,萬馬幫願傾幫效力!”
鳳留聽他一席說辭,臉上略有些放鬆,其實他也不過是聽說封靈死了,只覺得自己面子上大大過不去,畢竟自己身為清微教內門弟子,受了別人的恩情,居然在護衛期間沒有保住他的性命,簡直臉面大失,他擔任護衛期間,也只是保障封靈的人身安全,並沒有參與殺人奪寶等事,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他心高氣傲,匆忙回了江陵城便直接刺殺杜銘,如今既然有師門長輩出現,杜銘也笑臉迎人,又說曾與分舵這邊聯絡拜訪過,臺階給的十足了,自己卻不好再妄動殺人,畢竟門派戒律森嚴,雖然微字這一支這幾年蕭條得很,幾乎沒有什麼出色的子弟,然而長輩就是長輩,如何敢違逆,只得躬身施禮道:“弟子謹遵師叔祖令。”
管夫人淡淡道:“那你先走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鳳留躬身又施禮後便輕輕掠過牆走了。
杜銘正抱拳向管夫人致謝,管夫人卻只是不置可否,卻是手一振,白練一卷,急雲只感覺到一陣極大的力氣將她直接從花叢裡頭拉了出去,一直拉到了屋簷上,居然反抗不得,管夫人卻早已從她手裡拿過了那弩,仔細看了看,低聲道:“你倒機靈,身法眼神都不錯。”
下頭夏妍卻驚呼道:“前輩,這個女娃娃不懂事,還請前輩饒了她!”杜銘卻是一直不知道藏在花叢中一直射箭的人是誰,如今才看到居然是那個小女孩阿瓦,也吃了一驚,抱拳施禮道:“前輩,這個孩子一片忠心,雖然暗算了貴派弟子,卻沒有造成傷害,還請前輩原宥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