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量出了三十八度八的高溫。
“這樣不行,得去看醫生打個退燒針。”說著我又要轉身。
“等會我敷個冷毛巾,就好了。”靖堯沒再伸手拉我,但卻把話發在前頭。
“這樣不行啦!”
“天就快亮了,我再去看醫生,不礙事的,我都這麼大人了。”
“這……”
“嬸嬸不是也要上班,明天我讓叔叔幫我請個假,休息一天就沒事了。”大概是看出我的憂慮,靖堯彎起他的手肘,展示起他的二頭肌,“我很壯的,這點小毛病沒什麼的。”
我這才發現他居然打著赤膊,黝黑的雙臂上鼓著結實的肌肉,就連胸前也是鼓鼓的,胸肌上的兩個小黑點有硬挺挺的,看來小巧可愛,竟然起了一股想撫摸的衝動。
天啦!我在想甚麼呀!別是看慣了仲耿的裸體,見了別的男人的也覬覦吧!
“呵呵……”我用傻笑來掩飾自己的荒謬,“你呀!就是貼心,不忍心吵醒你叔叔。”不捨得再瞄了一眼那精壯的胴體後,趕緊撇開視線,看了看他書桌上的時鐘,竟然都快四點了,“你回床上躺著,我給你擰毛巾來。”
“嬸嬸,我自己來行了。”靖堯急著攔住我,雙手卻在觸碰到我之前及時收了回去。
“生病的人就要乖一點,發燒不是小事,在你看去看醫生前,得想辦法幫你降溫,要是把小腦袋瓜燒壞了,以後誰燒好吃的菜給我吃呢,乖……聽話,回床上躺著。”
“我自己……”靖堯還試圖抵抗,最後還是在我半嗔怒的眼神下,乖乖的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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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浴室裡裝了一盆冷水,擰了條毛巾,回到他的床邊,一雙明亮的眼睛凝視著我,眼裡盛滿了感動,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說不準明早就退燒了。”我趕緊把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喝令他立刻闔眼睡覺,要是在讓他那雙看來純真的大眼睛繼續盯著我,我怕我的臉會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了。
“嬸嬸,我……”
“還我甚麼,睡覺。”
靖堯想說甚麼我還不知道嗎?無非就是讓我回房休息。但我現在縱使回房又怎能安心入睡呢?還不是一夜牽掛著他的病情,倒不如想辦法幫他把燒給退了,偏偏家裡連個退燒藥也沒有,只能土法煉鋼。
夜恢復了寧靜,毛巾換了幾趟水,感覺靖堯額頭的高溫好像冷卻了些,再用耳溫槍量時,溫度降到了三十七點八度,總算在安全底線內了。稍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鬆開了些,但眼皮卻越來越沉重。
“毛巾……”不知何時,從恍惚中我又清醒了,慌亂的檢視敷在靖堯額頭的毛巾,見毛巾還覆在他額上,才感到鎮定,卻也發現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外套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男人氣息,這就是靖堯的味道吧!
清醒後,我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靖堯凝視著我的雙眼,我卻心慌的低下頭,弱弱的問了聲:“怎麼還沒睡啊?”
“嬸嬸在這睡會著涼的,我會照顧自己的。”一個晚上靖堯已經說了不下十回了。
“會照顧自己就不會發燒了。”面對我的斥責靖堯也不敢再表示意見。
看看桌上的時鐘,五點半了!
算了,大不了明天請假嘛!年底了,特休多的用不完呢。
“你安心睡覺吧!不用擔心我。”說著我又重新擰了毛巾,敷在靖堯的額頭上。
“如果你不是我的嬸嬸該多好!”
靖堯突如其來的一聲嘆息,聽得我心跳立刻加速,頓時感覺到自己如此照顧他的舉動是一個錯誤,二十幾歲的大人了,真的需要像個孩子一樣的呵護他嗎?
如果真的不需要,為什麼我又會於心不忍得放著溫暖的被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