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叔每說一句,葉許廷臉上的微笑更柔和了一分,聽著子叔熟悉的聲音語調,即使是斥責他不愛惜自已的身體,都讓他心安又極度地眷戀。
“這段時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借兩間客房給我們,借住在這的期間,我會煮些適合你吃的東西。”
一切,彷彿又回到曾經。
他受了傷,她為他調養身子。
子叔轉變的態度,讓葉許廷心喜卻有些迷惑,“子叔,你…… ”
“問原因麼?”子叔眸光清明,輕緩地說道,“前些天,十六勸我,誠實一些面對自己的心,到人生最後也能讓自己少些遺憾。我思考了一夜,誠實的結果是…… ? 〃 說到這,子叔停了下來,靜如幽潭的黑眸直視著葉許廷,問道:“許廷,在我說出我的想法前,我想你再親口回答我,你,是不是還愛我?〃
臥房裡靜謐得清楚地聽到每一縷呼吸,那早已盤踞在肝腸深處的答素,何需思考,葉許廷卻沉默了許久,回答道:“是。”
子叔輕輕笑了笑,說道:“的確,好馬不吃回頭草,錯過的,我也不喜歡再徒勞重拾。但是,我也不想因為愚昧的執著堅持而忽略自己心裡真正的感覺,錯失自己的幸福。”
她聽過一句話。
女人偽裝幸福,只是害怕被男人發現她傷心。
男人偽裝堅強,只是害怕被女人發現他軟弱。
不愛了,自然不會偽裝,而偽裝到能以假亂真地說服自己,又是為何?
因為還有愛。
既然還愛,又何必再怕嘗試一次。
“許廷,我不知道未來的我們會發展成什麼模樣,或許還能重新回到過去的狀態,也或許,在道途中,彼此停滯不前,依舊只能成為普通的朋友。未來誰也說不準,只是,我想給彼此一個機會,順其自然地發展。”
經過了許多事,兩人都變了許多,五年的歲月,需要重新瞭解對方的太多。
再加上曾經兩人是共處一個屋簷下,而如今,他在東,她在西。
五年時間,遙遠空間的阻隔,要想嘗試地發展,或許也是一項前途渺茫的征途。
子叔靜靜地等待,等待葉許廷的回覆。
卻見葉許廷溫柔凝視她,湛黑的瞳孔裡漸漸凝上了一層溼潤,良久,葉許廷低垂下眼睫,輕輕執起子叔的手,聲音沙啞地輕聲說道:“好。”
無論多麼困難艱辛,這次,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
子叔和十六又留在了新加坡近一月,待葉許廷身體好些,子叔再次登上回米蘭的班機。
下了飛機,十六去取行李,子叔在外等待,正開機打算聯絡小諾和典月,一群人說說笑笑地經過她身旁,想是聊天太投入沒注意到走道上的子叔,一個手持飲料罐的年輕女孩不小心和她撞上,果汁瞬間傾倒在子叔的套裝上,印上一片橙色的痕跡。
“啊,對不起對不起。”發現撞到人又弄髒她的衣服,那個年轉女孩驚慌地向子叔道歉,一邊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紙巾怯懦地遞給她,用夾雜著中文的蹩腳英語不斷地道歉道,“對不起,姐姐,我光顧著聊天,沒注意到你,實在對不起,你這件衣服多少前,我賠給你。”
走在前面的同伴沒發現這裡的事情,呼喚道:“你做什麼,登機時間快到了。”
年輕女孩用盈淚的雙眼看看子叔,表示自己闖禍了。
“沒關係!”子叔微笑地安撫道。看對方年紀輕輕似乎是從中國來的觀光客,對自己造成的失誤懊惱到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子叔沒有怪責她,用中文平和地說道,“衣服帶回來洗洗就沒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是要登機了嗎?快去吧。”
“可是……”
“沒事。”子叔接過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