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子復位後抬了她做格格,時時帶在身邊。今日她是來還願的,只說這雙面觀音靈驗的很,非拉著我也拜拜。”一路走進南院門,嘆道:“八年,她也總算熬出頭了。”
齊粟娘推開內室門,奔到羅漢座榻上坐好,連震雲跟著快步而入,笑著將蓮花籃放在小方几上。他側身坐下,看著齊粟娘伸手到花籃裡撥弄蓮花,“喜歡蓮花?平日裡也沒見過你用……”
齊粟娘嘻嘻笑道:“不瞞大當
我不會竹花兒,只能繡幾朵蓮枝,平日裡自然就要對看些。”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好香。”
連震雲哈哈大笑,突地想起那夜江寧撥步大床上的紅綢帳,尤記得昏暗中帳沿一圈蓮枝紋,她在花籃中撥弄地纖手,那一夜也曾與他相親相近,禁不住心頭一熱,慢慢伸手,“這蓮香倒也罷了,這花確是……”
連大船急匆匆進了正房,見得內室門未掩上,一步跨入,“大當家,翁白——”一眼看到房內情景,立時低頭,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縮到地縫裡消失不見。
齊粟娘一驚,不由站起,“大船,翁白怎麼了?他——他來了?”
連大船背上流著冷汗,結結巴巴說不清話。連震雲慢慢收回伸到了花藍邊上地手,“夫人問話,你磨蹭什麼?”
連大船立時答道:“回夫人地話,翁白進了隆福寺,好象是來看他爹孃。”頓了頓,突地想起,連忙又補上,“大河哥——大河哥正在佈置……”
齊粟娘驚了一跳,“怎麼辦,大當家?若是讓翁白看見大河——”
連震雲走到她身邊,笑道:“不用擔心。夫人且坐,我去看看。”
連震雲將忐忑不安的齊粟娘留在房裡,走到院中,他看了連大船一眼,“說吧。”
連大船小心陪笑道:“大當家,翁白方才進小樓裡,沒找著人,立時就奔出寺去了。小地估摸著,他是回去找宋清。”
連震雲冷笑一聲,“行了,這是小事。皇上巡直隸北漕河,宋清必要馬上趕回去。他現在忙不過來,再是寵翁白,也沒得下大力氣去尋地道理。再說,他也未必想尋。”頓了頓,“大河呢?”
連大船小聲道:“在東廂房裡坐著……”
連震雲微微一笑,“你就該和大河再學學。”
太陽過了午,漸漸向西。齊粟娘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窗外一株海棠。
那枝上挑到窗前地海棠花,雖是開得豔,梗枝卻被昨晚的雨打殘了,雖是還有幾分京城地陽光照著,落到窗上的枝影也沒了生氣,早晚便要去了。
齊粟娘等得著急起來,“大當家……”
“夫人放心。大河會躲開翁白的。只是怕要再花些時辰。”
齊粟娘點了點頭,“確是如此。”尋思了半會,“大當家,還煩你讓大船去會館裡和比兒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連震雲將齊粟娘面前的半空的茶盞斟滿,提聲叫道:“大船。”
腳步聲響起,連大船站在緊閉的門外,“大當家。”
“進來。”
連震雲看著推門而入的連大船,“去,到會館知會一聲比兒,就說夫人和我商量運私貨的事兒——”看了齊粟娘一眼,齊粟娘微微一笑,“她自然知曉我何時回去。”
連大船退了出去,齊粟娘百無聊賴倚在小方几上,撐著臉,看著窗外午後地太陽,不自禁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坐在對面的連震雲笑道:“夫人累了?對面房裡可以……”
齊粟娘連忙搖頭,“出來這麼久已經是個麻煩事兒,哪還敢在外頭睡?”看著連震雲,“大當家可要歇息?”
連震雲搖頭,“我不累。”齊粟娘暗暗鬆了口氣,連震雲含笑看著她,“夫人可會下棋?或是抹骨牌?打雙陸?”
齊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