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芙宓卻正在鄙視粉鶯,一點兒也沒有身為榜上美人的自覺,閨房周圍連個禁制都沒有。哪像她,睡覺的地方里裡外外十八重禁制,務求早晨起來還能睡在原地。
老黃牛瞧見芙宓拿出一支香,點燃後放入了戳破的窗紗內。
“這是什麼?”老黃牛用神識問芙宓。
“這是神仙醉,我閒暇時製出來的小玩意,你可別小瞧這個東西,連我姑姑都著過道兒。”芙宓得意洋洋地顯擺自己的光輝歷史,“你知道我姑父為什麼這麼照看我嗎?當初要不是這神仙醉,我姑父估計還爬不上我姑姑的床。”
芙宓剛說話,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神識問老黃牛,“你沒聽見對吧?”
“其實聽見也沒什麼關係,我姑姑那麼聰明,肯定早就猜到了,不然也不會那麼不待見我。”芙宓一臉無所謂地道,但是心底卻嚇得發抖,但願老黃牛不是個大喇叭。
片刻後,芙宓扔了一顆小石子進屋子,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她興奮地拍了拍手,“搞定了。這些小姑娘一點兒防範意識也沒有,以為自己修為高身,又是在家裡,就這樣疏於防範。”芙宓一邊感嘆,一邊翻窗進了粉鶯的屋裡。
沒多久,老黃牛就看見芙宓重新走了出來,腰上彆著的鳥籠子一般的囚仙籠裡多了一個正熟睡的人。
“趕緊走吧。”芙宓跳上老黃牛的背。
芙宓回到客棧的時候,容昳一臉深沉地坐在床畔看著她,芙宓很豪氣拍了拍自己腰上的籠子,然後對容昳道:“我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扛。”
芙宓的話音剛落,就見明明已經微亮的天空彷彿被巨大的黑、幕罩住了一般,帶著濃濃殺意的神鶯族至寶喝日鍾直擊房頂而來。
在芙宓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速度已經無法讓她避開喝日鍾,容昳輕輕一拉芙宓的手腕,往旁邊一帶,芙宓和他就落在了喝日鐘的攻擊範圍之外。
容昳反手一抬,罩地而來的喝日鍾就被控制在了半空中,如果真被這一鍾砸下,不知多少無辜的生靈都要交代在這裡。
“芙宓,快將粉鶯公主放出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本族,是何居心?”神鶯老祖凌於半空,滿臉殺意地看著芙宓。
芙宓悄悄在容昳的耳邊道:“快走,老太婆一般都不好惹。”這是芙宓的經驗之談。
容昳聽了芙宓的話,居然二話不說真的召喚出了老黃牛。
芙宓本來以為自己這樣刺激一下容昳身為男人愛面子的心裡,他就該跟神鶯老祖槓上,結果她那懦弱而毒舌的主人真的就要跑路。
芙宓趕在容昳之前猛地跳上老黃牛的背,死死抱住牛角,以防容昳第二次將她踹下去。
不過當老黃牛騰雲而起,神鶯老祖又在後緊追不捨,不斷祭出喝日鍾,喝日鐘的周圍射出一輪圓形刺芒,直追老黃牛而去。芙宓掃了一眼這架勢,一不做二不休地回身一把摟住容昳的腰,“主人別踢我,我是瞧那粉鶯公主生得貌美,歌聲又甜,就想捉來給主人做個伴。”
容昳好似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拎著芙宓的衣領就將她提到了半空。
“我會死的。”芙宓著急地拉住容昳的袖子,真是失算,她沒料到神鶯族這麼快就發現了她的蹤跡,而且還是神鶯老祖親自出馬。
“沒有本尊的允許,不許碰我。”容昳將芙宓放到身後,“拉著哞哞的尾巴。”
兩個人騎在牛背上既擁擠又不雅觀,如今芙宓吊在老黃牛的尾巴上,容昳則高高在上地側坐在牛背上,畫面就和諧多了。
芙宓雙手緊緊地拽著牛尾巴,嘴裡一個勁地唱誦:“主人修為蓋世、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澤被蒼生、宅心仁厚、光風霽月、玉樹臨風、郎豔獨絕、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閉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