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忙,也不能照顧“五四”了。醫生答應給“五四”找一個好人家。
一個月以後,“五四”居然又回到了類思。原來,領養它的人是類思的門房老許師傅。
五四班的小蠟燭們高興得不得了,天天一下課就跑過去看“五四”。
後來,畢業時,變成了###班的五四班的畢業照上,多了一個特殊的成員。
一隻叫“五四”的貓。它端正地蹲在綠綠老師身邊的位置上,脖子上繫著紅領巾,黃眼睛閃著琉璃一樣的光彩,專注地看著鏡頭。
再後來,發生了著名的虐貓事件,網上有無數的帖子對虐貓者進行申討和譴責。有一個帖子寫的是:我們代表動物鄙視你!
綠綠老師笑著想:有可能是我們五四班的人哦。
為了快樂寒假,前進!(1)
快要期末考試了。
綠綠的頭又大了一圈。
話說老師們工作辛苦,又瑣碎,有時候,難免有些促狹,算是娛己,比如,他們會把成績不好的學生歸為以下幾類:
第一類,叫花崗岩。意為理解力極差的孩子。有老師戲說,這樣的腦袋,就是美國的飛毛腿導彈打上去也要彈了回來的。
第二類,叫篩子。指那些記憶力極差的孩子。有的時候,五分鐘前講的話,五分鐘後再問他,他就忘了,他不是故意的呀,是真的忘記了。
第三類,叫牛皮糖。就是說,此人聰明,能學,但,非不能也,是不為也。老師講課,高興了聽聽,累了就不聽,從不做作業,老師若批評,虛心接受,永遠不改。
而我們的五四班,各類人才層出不窮,所以,尤其是到考試前夕,老師們無不頭大聲啞,氣急敗壞,歇斯底里。
第一類人才,以羅奇為代表。
綠綠老師每天給羅奇額外免費補課一個半小時,在這艱苦卓絕的一個半小時裡,綠綠跟羅奇的花崗岩一般的思維能力努力奮戰著,總是為他一遍又一遍地講解某一個詞的含義,某一首古詩的意境,某一篇文該如何分段落,如何概括大義,然後問他,你明白了嗎?
羅奇同學很認真很認真地點頭,分得開開的大眼睛誠惶誠恐地看著綠綠老師,看得老師心都要碎了,和聲說:“那,你把這一篇短文分析做來我看好嗎?”
他接過卷子,吭哧吭哧地寫啊寫啊,寫了好久好久,綠綠老師拿過來一改,錯的錯的錯的,還是錯的。
綠綠想起張小然曾給他看過一張羅奇的英文考試卷,滿紙奇異的小蝌蚪,像二戰時期的密電碼,神鬼莫辨。可憐的羅奇,他的中國字尚且沒有認全,又怎麼能指望他認清洋文?
綠綠老師無奈地嘆氣,再講一遍給他聽,又問他:“你懂了嗎?”
羅奇再次點頭。
綠綠老師摸摸他的頭問:“你餓不餓?天都快黑了。”
羅奇這才笑起來:“餓!”
綠綠老師請他吃麵包。
一邊吃,綠綠老師問他:“羅奇,你將來想做什麼?”
羅奇茫茫然地看著老師,過一會兒害羞地說:“我不曉得。我還沒想好。”
綠綠微笑地看著他安慰道:“那也沒關係,你慢慢想好了。”
羅奇說:“老師你餓不餓?”
綠綠說:“餓呀!可是麵包只有一個了。”
羅奇馬上把麵包掰開,把咬過的那一半兒留給自己,另一半兒大些的,遞給綠綠老師。
綠綠說:“哄你玩的,我還有呢。你吃吧。”
羅奇羞答答地吃著,麵包是普通的麵包,但是因為是綠綠老師的麵包,所以特別的香,羅奇吃完了,用油油的手捏了訂正好的卷子再遞給綠綠。
綠綠看看他的答案,又看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