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鐵的覺智和尚哇哇暴叫,一臉愁苦之像的覺慧老僧眼睛裡也放出寒光。
達摩堂十八羅漢向來是以降魔為己任的,對邪魔外道從來不留情面。
覺智和尚大吼道:“好大膽的賊子,敢殺我大悲天龍寺的施主!”
覺慧和尚脫下袈裟,拋向海面。袈裟被罡風吹拂,硬如鐵板,在水面上一粘即刻彈起,覺慧老僧運足內勁,在岸邊一跺腳,平地飛了起來,落下之時,在袈裟上輕輕一點,就又再次彈起。
覺智和尚也學他的樣子,將僧袍灌注內勁拋向海面,
汪太監怪叫道:“好大膽的禿驢,想造反嗎?放箭!”
一排排的箭矢向兩僧射來,剛才碧眼金晶獸的水箭他們倆可以用護身罡氣衝散,這用神臂弓射出的勁矢,就不敢如此託大了,他們在水面上將身子扭轉躲避,避無可避的時候則用手撥,只是這樣腳下就有些軟了,幾個起落之後,在離官船還有二十多丈的時候掉落海中。
汪太監依然不依不饒的道:“射死這兩個禿驢!”
又是一排排的勁矢射向他們,他們倆運起護身罡氣,一邊踏水向海岸遊,一邊抖袈裟撥擋著如蝗的羽箭,不多時,袈裟上插滿了鵰翎箭。
柳景巖一邊替這兩個師侄擔心一邊又看到漁民慘死,怒火中燒,剛才贈送僧袍的莫老漢被三支羽箭穿透了胸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斃命當場。他的兩個兒子也一死一傷,老太太突逢劇變,神情恍惚,不哭不說話,只是在岸邊不停的走來走去。顯然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那些死傷了親人的漁民,哭聲震天。
柳景巖目眥欲裂,拼命想凝聚起內勁,可丹田氣海卻空空如也,一絲勁力也沒有!
官船上,汪太監餘怒未消,看見兩個僧人毫髮無傷的游到岸邊,劈面給一個軍官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真是沒用!“然後對馬道士道:“道長,你快施法,滅了那兩個賊禿!”
馬道士正在做法將黑色大網收回,聽了這話正在為難。
慕容雪意微笑道:“汪公公,咱們此次來這裡,是要取這神獸的陽根給皇上配藥的,還要取它的內丹給師尊煉法寶,就不要多生事端了吧!這兩個和尚是大悲天龍寺的僧人,怎麼說也是聖地,還是留些情面吧!”
汪太監陰森森的道:“哼,留情?這賊禿阻撓咱家抓靈獸給皇上配藥,就是大不敬的罪過!什麼聖地,還不是皇上封的,只要皇上惱了,再多的禿驢也都殺盡了!”
嘴上雖這麼說,卻揮手示意停止放箭,馬道士如蒙大赦,掐訣唸咒將困住碧眼金晶獸的大網收到了甲板上。
馬道士取出一張符咒,用短劍割破手指在碧眼金晶獸的額頭一點,把靈符貼上,這只不停掙扎的靈獸頓時痴迷起來,不再反抗。烏黑的鐵網化作一團煙氣須臾不見了。
毛色如血般紅豔的烈焰血雕也飛了回來,又落在慕容雪意的手臂上,羽毛漸漸恢復了烏金色。
馬道士鬆了口氣道:“師尊親手書寫的符咒威力真是無邊,這海獸已經被制住了!”
慕容雪意撫摸著烈焰血雕的頭笑道:“這符也只能制住它半柱香的時間,要活著取它的內丹和靈根才又效用!”
馬道士笑道:“師妹提醒的極是!”說罷,掏出一柄銀光閃閃的短劍,像屠夫殺牛羊般挽起袖子就要下手。
“師兄小心些,莫損壞了這寶貝!”慕容雪意笑盈盈的提醒道。
馬道士手起刀落,動作熟稔無比,碧眼金晶獸驚叫一聲,平地蹦起三尺,下體血流不止,在甲板上滾來滾去,痛苦的哀嚎。
汪太監眼巴巴的看著馬道士手中血淋淋的腎囊,舔著嘴唇恨不得一口就吞下。
馬道士取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紫金葫蘆,用沾滿鮮血的手開啟蓋子,一股氤氳之氣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