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菩薩嘛,生錢散財的。
僕婦心內說道。
“我知道,她心裡不會高興。”程二夫人說道,“但是呢…”
她說這話視線落在文書上,伸手撫過,眼裡帶著幾分迷醉。
財帛動人心啊。
她當初為什麼上告程大老爺,還不是也為了錢。
她敢冒著被世人指責的風險告親長。那自己為什麼不敢冒著惹她不高興而行事?
更何況,她告大老爺是因為那是其母的嫁妝,告的有理有據,而如今程二老爺要她的產業也是合情合理有律有法可依。
如果非要用大老爺的事做比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們是程嬌娘,而程嬌娘則是大老爺。
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母親。”
門外傳來程七娘的聲音,打斷了程二夫人和僕婦的說話。
程二夫人忙將文書放回錦盒,程七娘已經邁進門了。
“為什麼不去看燈了?”她說道,“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程二夫人伸手招過她,來身邊坐下。
“你不知道。這上元燈節很亂的,你父親才聽人說了,每年都有專偷小孩子的,咱們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就在家裡賞燈。等明年再去街上。”她笑著說道。
程七娘一臉不高興。
“你父親又特意給你買了一盞燈,足足有房子這麼高呢。”程二夫人說道。
程七娘頓時歡喜。
“真有房子這麼高?”她問道。
程二夫人笑著點點頭。
“你父親什麼時候騙過你?”她笑道。
程七娘這才高興的笑了。
“更何況,你四哥二月就要考試了,還有你父親初進京來,又有些官司。所以呢咱們要避諱一些…”程二夫人又含笑說道。
程七娘哦了聲點點頭。
而此時在程嬌娘屋中坐著的黃氏聽了程嬌娘如此說,便也點點頭。
“原來是為這個,四郎君的事要緊,老爺的事也是該避一避。”她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程嬌娘施禮道謝。
“讓哥哥嫂嫂擔心了。”她說道。
黃氏忙笑著還禮,一面起身告辭而去。
上元燈節踏步而來,夜色濛濛的時候,街上已經人滿為患了。
入目皆是燈籠,更有高大形狀各異的燈山。
對著城門上的皇帝施禮,待皇帝落座,御街上的官員家眷們便也都各自入座,或者遊玩賞燈。
“感覺今年有些不一樣呢。”
坐在綵棚裡的秦夫人慢慢說道,看著外邊的燈山人海,一面回頭問身邊的僕婦。
“程娘子家真沒來?”
“沒有,程娘子家沒來,周家也沒來。”僕婦再次說道,一面扳著手指,“就連那個範軍監也沒來。”
“感覺少了好多人似的。”秦夫人笑道。
“可不是少了好多人嘛。”旁邊的一個夫人恰好聽到這句話笑道,也伸出手,“你家十三沒來。”
秦夫人笑了。
“要考試了嗎,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她笑道。
“別謙虛。”那夫人笑道,接著說道,“高家沒來。”
秦夫人點點頭。
因為罪外放的高凌波自然不會來。
“陳家沒來。”那夫人說道。
因為災情民亂越來越嚴重,陳相公無心喜樂。
“這麼一說,怪不得今年跟往年不一樣呢。”秦夫人笑道。
“可不是不一樣。”那夫人說道,又看了看宮城門那邊,“今年咱們還能多一個小皇子呢。”
秦夫人笑著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