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回家去。”
回家?
這時候要回家?
“阿彌陀佛,終於要走了。”
聽到訊息的周夫人忙唸佛連連。
“怎麼要走了?”有僕婦問道。
周夫人倒不關心這個,只要人走了,不在她眼前就好。
“那程二老爺還在家呢,雖然被程大老爺關著,但程大老爺關的,她做子女的難不成也能心安理得聽之任之?”另一個僕婦也是好奇不解問道。
“哎,該不會是要議親了所以回家了吧。”有僕婦反應過來說道,“適才聽老爺說了,這次的事必須議親來解決了。”
“那她要嫁誰?”僕婦們齊聲問道。
這邊的周夫人也頓時豎起耳朵。
“那還用說,自然是咱們六郎了。”
天啊!我的兒!到底要賠上你。
周夫人伸手扶著心口,另一隻手習慣性的去摸几案上擺著的酒壺,顫抖著手斟了淺淺一盞,仰頭一口喝了。
通體舒暢,亂跳的心也安靜下來。
這是那女子特意給自己釀製的酒。
只是酒是好酒,如果只有酒在眼前,人不在,那就更好了。
“嬌娘,你是不是有了主意了?”
回到家程大老爺立刻問道。
“你說吧。嫁哪個?”
周家那老混帳明顯的慫了,肯定不敢主動再來提親事,但這沒什麼,他開不開口無所謂。只要嬌娘開口,他就去打的那姓周的聽話上門提親,以為當初他們程家捱打是真的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嗎?
真拼了命,誰怕誰!
不過,如果是要嫁高家,這也不是不可能,從媒人的態度來看,似乎高大人很誠懇,還說等回來親自來拜訪,到時候再詳談。
如果高家低頭娶妻的話。這件事倒也不是沒有周全的機會,當然,這都得看嬌娘的態度,如果她同意,他也不介意揹著被人嘲笑沒骨頭的名聲。跟高家和顏悅色談婚嫁。
“嫁誰以後再說,現在請伯父帶著父親,你們速回江州。”程嬌娘說道。
回江州?
程大老爺的遐思被打斷,愣住了。
現在?
“在京城待著會不方便。”程嬌娘說道,“還是回江州的好。”
在京城說親事人家說上門就上門,堵著門你也沒辦法,如果回江州的話。光路程來回就能夠拖一段時日了。
是啊,拖為上策,這麼簡單的辦法怎麼沒想到。
“舉重若輕舉重若輕。”程大老爺哈哈笑著說道。
對於程大老爺的大笑和稱讚程嬌娘只是搖搖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只是父親怎麼回去還要伯父你費心。”她說道。
程大老爺哈哈笑了。
“簡單的很。”他說道,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學高凌波高大人就行。”
四月底。大理寺判官程棟上書,因接到母病危,所以特請回鄉。
算起來這程棟自從來到大理寺在衙門待的日子屈指可數,先是御史臺的案子避位了幾日,緊接著又是被其兄告別籍異財避位。官司才清,又說犯了病在家休養不能見人,如今乾脆直接告假回鄉。
“先是妻子斷了腿,接著又要回鄉,這拖字訣真是用上癮了。”一個官員看著面前的奏章搖頭說道。
“那放還是不放?”另一個官員低聲問道,“要知道他進京來可是高大人安排的,如今高大人未說就放他走不知妥否?”
先前的官員將奏章扔回几案上。
“那還能怎麼辦?人家母危不讓歸嗎?高大人都因為母病重回來了,程棟就不能嗎?這根本就攔不住。”他說道,“更況且,陳相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