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見多了楊父揍自己兒子,也就見怪不怪了,也不跟著去看熱鬧,接著看李健接下來會選誰去。
楊辰被提到一個大樹後,楊父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杈,正要狠狠的打下去。
“我捨不得爹爹妹妹還有孃親。”楊辰大聲喊道,眼淚直流,哇哇的哭了起來。
楊父縱然一腔怒火,但虎毒還不食子,何況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當下喝道“:捨不得也要去啊,你不去,一輩子窩在這個地方,不是和爹一樣沒出息?”
“可是我怕妹妹和孃親吃不飽穿不暖。”楊辰哽咽這說道。
“怎麼會?你爹爹我還養不起她們?”楊父哼的說道。
“這麼說爹爹不去賭了?”楊辰擦乾了眼淚說道。
“這……”楊父有些猶豫了,心想道“:你這小子繞來繞去,把我繞進去了。”
“爹爹發誓不去賭了,再賭的話,賭一次輸一次,永遠不會贏。我就跟著李叔叔去,而且每當發了賞錢就把銀子寄回來。”楊天正色道。
楊父一見楊辰大人一般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聽自己兒子的話,發了‘毒誓’。
原因有二。
一是早些時候就想戒賭,但是下不了決心,現在為了妻兒當著兒子的面把他戒掉。
二是這裡畢竟是窮鄉僻壤,賭起來輸贏沒有多少錢,相比現在一下就拿了三兩多的銀子,加上以後兒子領的月錢,輸贏的錢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於是說道“:好,那你爹爹我發誓,決不再賭了,但你小子說好的可不要不算話。”
“恩,我一定做到。”楊辰立馬回道,雖然不知道爹爹還會不會賭,但心中安心多了。
楊父應道“:那我們快些回去吧。”說完拉起楊辰的手往禮堂走去。
重新進到堂中,李健還在為楊父拿了自己銀子,正在想著怎麼去要回來。
看到楊父回來,忙走了過去說道“:既然你兒子不去,那將剛才拿走的銀子還回來吧,我已經重新挑選過了小孩了,我得把錢給人家。”
“誰說不去的,小孩子的話也信,錢已經花光了,我家楊辰也願意去的。你問問?”楊父若無其事的說道。
李健一片愕然,三四兩銀子一個照面就花光了,你哄小孩的吧?正想大罵楊父。
“恩,李叔叔,剛剛說錯了,其實我是說我要去,說錯了一個字,一定要帶上我。”楊辰微微一笑,對著李健恭敬的說道。
“對,帶上他吧,他是個乖巧的好孩子。”一個婦人說道。
楊辰一聽往說話的人看去,居然是張嬸。
“對啊,李世侄,楊辰可是我們這裡最聽話最聰明的孩子了,帶他去,絕對沒錯的。”一名老者也說道。
楊辰越發吃驚了,這說話居然是二爺爺,以前可是偷了他兩次柺杖的。
接著眾人都說了起來,把楊辰捧上了天,只有楊辰訝異得張開嘴巴,望著眾人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見這麼多人誇讚自己。
終於明白黃二伯為什麼這麼高興的喊爹爹和自己來這裡了,哎!看來砸他家的水缸,摔了他家的油罐子是沒做錯了。
臨行前,楊父囑咐楊辰,不要再像家裡一樣頑皮,出到外面一切要忍讓,要知道出了家門就是代表整個‘杏陽村’的人,不要給家裡和村裡丟臉了。楊辰使勁的點了點頭,和陳虎上了馬車。
遠處正趕來從田裡摘菜回來的孃親,望著馬車,眼淚落了下來,接著楊父走了上去安慰著她。
但是楊母依舊大喊道“:要自己照顧自己,注意好身體。”說完撲倒在楊父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不是楊辰不等自己的孃親,而是他最見不得女的哭泣了,即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