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我信不信,你將元家的檔案給我就成了,尤其是他們家出的那個太醫!”我皺著眉朝他揮了揮手道。
高局臉色一陣苦笑,認真的看著我道:“這懷化市裡。除了黑戶。有頭有臉的只有三家我沒有檔案的。”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讓我問下是哪三家,可我性子向來就急,這時滿心滿眼都是關於元家的事,抿著嘴張都不張,反倒是瞪了他一眼。
這個高局也惱,自顧地接下去道:“第一就是這個元家,他們家來頭大且神秘]第二就是丁總家裡,丁家勢力現在已經布遍懷化各個行業,就連你們行內不是還有你師叔插進去了嗎?”
“第三呢!”我聽著這裡面似乎還有些門道,抿著嘴問道。
高局見我上勾,叩了叩桌面,身子朝前一傾盯著我的眼道:“這第三就是你們這一家,秦先生從哪裡到哪去?黑先生又從哪來?還有你張小先生的出生是怎麼回事?這些都不是我能知道的!”
我一聽就愣在了沙發上,想查別人,卻發現自己原來才是要調查的物件。
“沒有檔案將你知道的說出來也行!”長生忙握住我的手,朝高局道。
我今天情緒很不穩定,這些事情一個市局都不能知道,必定是上面有安排的,我也只有妥協。
“我知道的也不多,這懷化有好幾傢俬立的醫院就是元家的,還有不少地皮在開國之後又就被元家買到手了。”高局沉吟了一下,接著道:“元家人向來神神叨叨的,嫁娶都是自己族裡的,這麼些年也沒見多少人出來走動。最近幾年除了一個讀書的,其他人都好像沒了動靜!”
這等於沒說,我用力的擺手道:“你想到什麼再告訴我吧!我先走了!”
高局見我要走,笑得親自給我開門,還說晚上要不要一塊吃飯。
知道他晚上約的是哪些人,我拉著長生的手就用力的擺手搖頭。
可一走出來,我一下子就慌了,事太多,問題太多,一下子就找不到北了。
“我們先理一下事情吧!”長生見我站在馬路邊,朝家的方向走了兩步,又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兩步,拉著我就到警察局門口的花壇坐了下來。
將紅布包遞給他,透出的光倒也不多,就只是顯得紅布紅了一點。
長生接過布包,用力的捏了捏道:“現在你想去找元辰夕嗎?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硬插進來的,只是你不知道的太多,所以耿耿於懷。”
“那些畫著的眼睛怎麼算?還有我家裡死了這麼多人就為了那幾個牌位怎麼算?”我託著下巴死瞪了他一眼道。
“那救陰龍的事急不急?還有我師父和黑先生,現在沒了音信急不急?”長生憨著臉,低頭對上我的眼道:“你好像很在乎元辰夕?”呆陣頁巴。
我將頭一偏,只要一想到那鬼女人看到元辰夕的神情,心裡就是一酸。
對於一個從小沒有孃的孩子,沒人有能理解那種心情。
可長生說得也有道理,我好像對於元辰夕這件事特別糾結,至於原因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按理我只要還他一個借針的人情,這針還是為了救長生的,可現在我確一直想查清楚元辰夕後面所謂的主人。
其實說白了,還是這些事後面跟我都有著聯絡。
無論是那些眼睛,還是那個面具,或者說樹蠱,借壽,這些事情轉了一圈都是在我身邊的。
想著我用力對著草坪就是用力一捶,這些事情太糾心了吧?是我這個年齡的人應當想的嗎?
“還是先去找師父吧!”長生好笑的朝我伸了伸手道。
幾乎將全身壓在他身上起來,我看了看遠處的馬路,拉著長生就跳上了一輛剛好停在警察局門口的計程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