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阮收回視線,若有所思:「這樣啊。」
下午放學回家,李月明不知道怎麼就講起沈負今天一天都沒來學校的事。
說這話時,她觀察著喬阮的表情變化。
見她似乎真的不介意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我覺得沈負這人當朋友可以,當男朋友實在是不行,對誰都太好了,說難聽就是中央空調,所以你沒和他在一起那是大好事。」
喬阮笑了笑,沒說話,而是遞給她一顆糖。
「待會一起去吃飯吧。」
李月明立馬就點頭了:「好啊。」
她沒告訴李月明,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這些天馬叔叔在家,喬阮不希望夏依然在給她過生日這件事上為難,所以乾脆和她講了,自己在外面和朋友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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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燁花費了一些人脈和時間,終於讓那家人鬆口答應和解。
他帶沈負去醫院和人道歉,司機在前面開車,眼觀鼻鼻觀心的,生怕打擾了這對父子。
沈正燁鬆了松領帶,沒有問沈負為什麼打架,只是冷聲:「和你親爸倒是一個德行。」
沈負不為所動,臉上仍舊掛著淡笑。
沈正燁也不打算糾正他,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性格越扭曲越好,這樣才能讓他親手葬送自己的人生。
傷者躺在病床上,腿上打了支架,目前是動不了了。
沈負推門進來,懷裡抱著一束花。
張訓看到他臉上熟悉的笑容以後,嚇的渾身顫抖。
想逃,但是又動不了。
張訓昨天晚上就是被這個人拖拽進巷內的。
當時的他臉上也是帶著這樣的笑,對著他的膝蓋骨狠狠踩了下去,張訓甚至聽見了骨裂的聲音。
看到他痛苦的趴在地上,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那人微笑著蹲下身,和他道歉:「不好意思,剛剛可能有點生氣,下手稍微重了點。」
他拿出手機,禮貌且溫柔的詢問:「請問需要給您叫救護車嗎,費用我來出。」
變態。
張訓的手一直在抖,這個人就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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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阮回到家,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蛋糕。
這個點夏依然已經睡下了,奶奶在客廳看電視。
喬阮疑惑的看著那個蛋糕。
奶奶調小了電視聲音,告訴她:「剛剛蛋糕店的人送過來的。」
喬阮抽出夾在絲帶上的卡片,上面寫著:祝喬阮生日快樂,天天開心
她沒有認出是誰的字跡,大概是蛋糕店的人寫的。
她問奶奶:「沒有說是誰訂的嗎?」
奶奶搖頭:「沒說。」
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開啟,看到正中間的笑臉,旁邊甚至還寫著她的名字。
她手指輕輕摩挲著蛋糕託墊,這是喬阮十五年內收到的第一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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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很快就到了,考場的位置是隨機的,喬阮和沈負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他有半個多月沒來學校了,直到考試這天才出現。
看到喬阮了,臉上帶著慣有的溫柔笑容。
在他過來之前喬阮先進了考場。
寫完以後只檢查了一遍她就提前交捲走了,不想和沈負有任何多餘的交集。
但沈負顯然不這麼想。
他們幾乎是前後腳出的考場。
沈負的聲音溫和,像是在關心她:「都會做嗎?」
喬阮含糊的應了一聲:「還好。」
然後加快步伐往前走。
沈負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