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得好似沒有骨頭,隨意地拂他一下,指甲在他頸間輕輕刮過,“你生什麼氣,夢肯定是假的啊。”
見他脖子被指甲刮出紅印。
織愉心虛地摸了摸他的傷處,嘀咕:“要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那麼對你嘛……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謝無鏡聞言,似輕嘆般道:“不疼。好好睡吧,睡醒便出去了。”
織愉點點頭。
她確實很累,沒力氣,大腦一團漿糊似的,很難受。
她不舒服地哼唧,把臉埋進他懷裡。
謝無鏡輕輕拍撫她的背,片刻後,她才安定下來閉上眼睛。
他不急著離開,將仙氣慢慢灌輸給她,以緩解她的不適。
她躺在他懷中毫無防備的睡顏,和他夢中兩次黎明時在床上見到的她重疊在一起。
謝無鏡凝視她盈潤的紅唇,低聲道:“是我錯……我應謝你。”
修為越高,越難入幻。
如他這般,若想讓他入幻,便需以他自身所見所聞結合,打造一個虛虛實實的幻境。
然而就連應龍也想不到,他與織愉不曾圓過房。
故他夢中與她雲雨,總是略過。
他對此毫無記憶、不知是何感覺,成了幻境最大的破綻。
織愉迷迷糊糊地“嗯”了聲,把臉又往他懷裡埋了埋。
溫熱的吐息,在他懷中越發顯得潮溼滾燙。
謝無鏡察覺到異樣,微怔。
他感受過無數次因她埋在他懷裡而帶來的潮熱,今日卻不同尋常地在他體內掀起另一股洶湧且陌生的燥。
織愉本能地在睡夢中動了動,避開硌人的地方。手卻抱他更緊,上半身幾乎完全貼緊他。
謝無鏡眉頭輕擰,一手擁著她渡仙氣,一手掐訣默唸淨心經。
按照龍族習性,幼龍只擁有一部分先天傳承。隨著長大,才會覺醒全部。
神族隕滅後,當世已不具有如此成長的條件。
謝無鏡身體在長,傳承卻一直缺失。
此刻他繼承全部傳承,於龍族而言才算是真正脫離了幼年期。
這也就意味著——他步入了具備繁殖能力的成年初龍期。
應龍是龍,卻也是獸。
具有繁殖能力的獸,都有繁衍期。
更何況,龍性本淫。
織愉在他懷裡,比往常不安分得多。
她好似感受到什麼,熱得滲出些許薄汗,擰眉貼著他亂動。
在體內的燥失控之前,謝無鏡將她放回軟墊。
離了他的氣息,她才得以安穩。
謝無鏡無法判斷是否是自己影響了她。
他離她遠些,施法將大殿書閣裡的卷軸器物,全部收入芥子。只留幾本凡人修煉的功法單獨放。
大殿開始崩塌,結界出口在穹頂顯現。
謝無鏡召出麒麟戰甲,一手抱起織愉,一手持劍,馮虛御風,衝出結界。
明心化厄緊隨其後,腳踏祥雲躍出去。
身後的結界裡傳來轟然崩塌的巨響。
結界外,四野寂靜。
正是夜晚,紅與藍交織的巨大半月高懸蒼穹。
荒蕪之海坍塌成了巨坑,坑中白骨無數。
從神族時期到當世的,皆有。
死息縈繞,黃泉冥鷲縱飛,彷彿這已經成了地獄。
飛出天坑。
荒蕪之海附近原本茂盛的靈植已全部呈現枯萎之態。靈獸都所剩無幾,空氣中的靈氣也變得稀薄。
謝無鏡神情凝肅,尋一處乾淨地方,佈下結界,將懷裡的織愉放下。
織愉一靠近他就控制不住手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