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不行了。我們回來的晚,正巧趕上曹姨又出去買菜,家裡只有嘰嘰喳喳的三個孩子,又都怕打擾爺爺睡覺在一樓玩耍。
只是,這一次的病犯得有點蹊蹺。
孩子們見到我都很擔心爺爺,說要去醫院看望爺爺。我給何連成打了電話,知道何則林的精神狀態以後,帶著孩子們又去了一趟醫院。
三個小大人兒站在病床前,一溜掉眼淚的樣子讓我覺得心疼。
何則林睡了一覺,狀態好了一點,挨個兒和孩子們說著爺爺沒事,都別擔心之類。
我把何連成叫了出去,問他不知道犯病的原因。何連成搖了搖頭說:“老爺子醒過來以後,精神一直不好,我就沒多問。不過這事不問也知道,一定與何蕭有關係。”
想到扔在桌子上那張請柬,我也覺得他推測得有道理。
“還有一週,就是他的婚期,叔叔這邊……”我想了想,“你還要問一下的。”
何連成點了點頭。
何則林的病來得急,把我們都搞得措手不及。何連成守了幾個晚上,臉色明顯差了下去。
我每天帶著曹姨煲好的湯帶過去,何則林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
出院的那天,正是何蕭大婚的當天。我們還沒出醫院,就看到一輛用紅玫瑰裝飾的婚車停在一醫院門口,見到我們的車子馬上下來人擋住了。不用想,我也知道來的是何蕭或者白家的人。那封請柬我們已經回絕了,說太忙沒時間。沒想到這下還堵到醫院裡來了。
何連成看到車被攔住有點生氣,搖下車窗問:“你們要幹什麼?”
來人笑眯眯的站在車前頭,陪著笑臉說:“這不是聽說老爺子今天出院嗎,特意來請老爺子去參加婚禮的。”
“我爸身體剛好,哪兒也不去。”何連成直接說,“請你們讓開吧。”
“就是喝杯喜酒的事,又是自家兒子,有什麼過不去的。”來人也挺會說話。
我看著來人的陣仗,一共三個人,沒一個是眼熟的。何蕭挺會辦事,自己結婚想讓老爺子出面,自己連來都沒來。
“我不去,把路上讓開。”何則林坐在後面緩緩的開口。
到了他這個歲數,肯定不能吃這一套。
那幾個人還要說什麼,車子在門口等了有十分鐘了,後面堵了一串兒的車,有人不耐煩地下來罵道:“前面幹嘛呢?堵著路不走死了啊?”
話很難聽,那三個人臉上有點過去了。
何連成沒動,搖上車窗使勁兒按喇叭,何則林在車子裡閉目養神。這樣又僵持了五六分鐘左右,那幾個人才不情不願地上車回去。
我看了看何則林,小聲說:“叔叔,您別生氣。”
“我不氣,過幾天我這身子養得差不多了,給你們辦婚禮。”何則林淡定地說。
何連成聽了這話都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說:“我們不急,你先養好身體再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瞎爭面子。”
何則林瞪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夥子,還能為這種事著急上火爭面子?!”
“那你這一次病是怎麼犯的。”何連成那壺不開提那壺。
115 何蕭大婚
何則林一下語結,氣哼哼的說了一句:“就你聰明。”
父子兩人相視一笑,車子駛了出去。回到家門口,才停好車我下來就呆住了,屋前屋後被裝飾一新,尤其扎眼的是門上貼了兩大斗大的紅色喜字。
何則林才下車看到這一切,氣得差點又栽倒在地上,何連成扶住,臉色一下也難看起來。
何蕭這種做法,有點不要臉了。
就在這個時候,何蕭從房子裡走出來,一身利落乾淨的西服,新做的髮型,整個人精神異常。